“撲通！”
話音落下，漁民突然跪在曹琰麵前，痛哭失聲。
曹琰眉頭蹙起。
漁民的舉動，讓他措手不及。
曹琰急忙攙扶著漁民起身，說道：“你這是做什麼？難不成，本官不像是讀書人，無法解決你的冤屈嗎？”
漁民搖著頭，說道：“不，不是那麼回事。實際上，我並非來告狀，而是懇求大人，救救我妹妹。”
“你妹妹病重？”
漁民歎息一聲，道：“我妹妹得了肺癆，最近越來越嚴重。眼見醫館沒了藥材，我隻能是出海碰運氣。結果半路上遇到了大雨，船隻擱淺在水裡。”
頓了頓，漁民繼續說道：“官爺，您是讀書人，懂得多。求您給小兒治療，拜托了。”
曹琰沉默。
的肺癆，可不是一般的疾病。
古代醫學，雖說比較昌盛，但是肺癆這種病，極為棘手，更何況現在的時代大致和大武技術類似，醫學還沒有做到完全成熟的地步。
即便是曹琰，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治療肺癆的手段。
漁民似乎是看出了曹琰的尷尬，說道：“官爺，我知道，這種病是無法根治的。我就是希望，您能給我妹妹延緩死亡，讓她活著。”
曹琰沉吟一番，道：“你妹妹得的肺癆，已經晚期，基本上已經沒有救治的機會。你們兄妹二人，也不用抱著僥幸的態度。這種病，是治愈不了的。”
漁民聽到後，卻是搖頭，堅持道：“官爺，求您了，您給我妹妹治療吧。我們父母雙亡，全靠著我妹妹照顧。她若是走了，我也不想活了。”
他撲通一聲，又跪在地上。
曹琰說道：“你妹妹，不一定會死啊！你也說了，她已經是肺癆晚期。如果我能治好你妹妹，你打算怎麼感謝我呢？”
“我……我……”
漁民磕磕巴巴的，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曹琰見到後，說道：“罷了，本官就勉強施舍你們一筆錢。你妹妹的醫藥費，包在本官的身上。”
“多謝！”
漁民再次叩首。
曹琰擺手道：“你快去吧。”
“多謝大人。”
漁民再度叩首，然後快速離開。
他的背影略顯佝僂，臉上滿是悲傷之色。
曹琰看著漁民離開後，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笑容，說道：“真是愚蠢啊！明知道是死局，卻還要賭。你既然選擇賭，就要承受賭輸的代價。”
……
郊外的小路上，綠蘿看著曹琰：“曹公子，你有把握嗎？就咱們兩個人，山上的土匪少說也有百八十號來人呢！”
“你擔心嗎？”
曹琰反問道。
綠蘿道：“怕倒是有一點點。不過我覺得你能贏。”
“哈哈哈，我突然發現，跟著你挺好的。”
曹琰笑了笑，道：“我的確是有辦法，對付黑風寨。隻是我需要你的協助。”
“這就夠了。”
綠蘿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頭一次見到曹琰這麼依賴她，她怎麼也得大展身手才是。
“行。”
兩個人沒有再多聊什麼，徑直往山裡走去。
半晌後，兩人在一處山穀前停下來。
山穀內，一片狼藉。
地麵坑坑窪窪，像是被火燒過。而在空中，彌漫著濃烈刺鼻的煙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