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寶華臉色難看，喝酒的謝誌清看著他笑.
李睿道：“鄧教授，你現在還認為，厄國礦不如老窩礦嗎？”
鄧寶華不回答，喊服務員道：“給我來杯水。”
李睿又故意提高嗓音問道：“你如果還堅持那樣認為，我恐怕要懷疑你在老窩礦有股份了。”
鄧寶華睜大眼睛道：“你怎麼這樣憑空汙人清白。”
“我開個玩笑，你彆急啊。”
鄧寶華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就算有股份，也不能說明什麼！專家持股這種事，很正常啊！”
包廂內外，洋溢著尷尬的氣氛。
有些專家可以胡說八道，比如社會學專家，滿嘴跑火車也沒關係，因為社會學本就是一門不確定的學科。
有些專家不行，比如科學領域的專家，說的任何東西都必須有數據支撐，有實驗為基礎，有標準可以衡量。
就像厄國礦和老窩礦，隻要把各項條件列出來，一一對照標準比較，自然而然的就能得出哪一個更好，哪一個更符合國家戰略要求的答案。
鄧寶華現在要是再為老窩礦說話，每一句話都會成為羞辱自己的證據，他就算再不要臉，也開不了這個口。
李睿看他慫了，淡淡一笑道：“關於厄國礦的詳細勘探報告書，兩個月之內肯定會出爐，到時候如果有任何一項數據跟我說的不符，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說完他看了下時間道：“我下午還有事，不能奉陪了。單我已經買了，幾位慢慢吃慢慢喝。”
謝誌清道：“你忙你的吧，我陪三位專家再聊一會兒。”
李睿走了。
謝誌清拿起酒杯，滿臉笑容的道：“來，三位專家，我敬大家一杯！鄧教授，李睿年輕氣盛不會說話，你千萬彆往心裡去。老窩礦雖然比不了厄國礦，也是咱們國家鉀鹽海外發展戰略的一部分，我會跟田會長再說說，給你們單獨弄個優惠政策……”
鄧寶華越聽越鬱悶，這豈不是意味著老窩礦爭取國家政策的事情沒戲了？
……
李睿來到建國大街某大廈的十三層，電梯門打開剛走出去，前台站起來一個笑容很甜的女孩，微笑道：“先生您好，歡迎來到星瑞資本燕州辦事處，請問您有預約嗎？”
李睿道：“我來見廖永言，沒有預約。”
“不好意思，您沒有預約的話，我要先看一下廖總的行程。”前台女孩道。
李睿擺擺手道：“不必了，我直接問他吧。”
電話打給廖永言，立刻就接通了。
“李睿，有工作了嗎！”廖永言有點興奮的道。
李睿笑道：“怎麼，太閒了？”
廖永言訴苦道：“我以前一直以為不工作是最幸福的事情，現在才知道不工作這麼難熬。你搞了這麼大一個辦事處，兩個月了什麼事情都沒有，我每天九點進辦公室，一直坐到晚上五點，還得裝出每天都很忙的樣子，真是太痛苦了，我求求你給我找點事情做吧！”
李睿道：“你都閒成這樣了，見你還要預約？”
廖永言一愣：“什麼意思？”
“我在辦事處前台呢！”李睿道。
三十秒鐘之後，廖永言衝了出來，一見他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
“為了查看你真實工作狀態，我當然要搞個突然襲擊。”李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