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軍,你們這是在搞啥子?”胡銘晨和胡建軍摟起膀子乾得正火熱時,奶奶鐘英出現在了他家夥房旁邊的院壩口。&1t;p
“媽,我們收拾一下。”胡建軍停止手上的活兒,扯起褂子,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道。&1t;p
“我當然看到了你們是在收拾,可問題是,你家平時兩年三年都不收拾,今天是怎麼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被騰開了,空出這麼大的空地來,空出來搞什麼呢?”鐘英走到胡建軍和胡銘晨的旁邊左瞧瞧右瞧瞧道。&1t;p
“媽,我打算在這裡搭兩個烤箱來烘烤生薑。”胡建軍答道。&1t;p
“烘烤生薑?嗬嗬,你家是有多少薑呢,需要搭兩個,哈哈,怕我們周圍這麼多人家的薑都拿到你家來烤也用不了兩個嘛。難道你家打算收錢幫人家烤薑?”鐘英怎麼都沒有想到胡銘晨家會做薑的生意,因此隻能胡亂臆測。&1t;p
“奶奶,我家打算收薑烤成乾薑來賣,生薑馬上就上市了,所以提前將這些準備好。”胡銘晨站在一邊說道。&1t;p
“什麼?收薑烤來賣?我說你家真的是事情多嘞,這個生意你們以為是哪個都能做的啊?簡直就是瞎折騰,就你家幾個人,三個娃娃,一個病號,一個重活乾不了幾分的女人,也想收薑,讓我怎麼說你家才好喲。”一聽胡銘晨那樣說,鐘英意外之餘,就大潑冷水。&1t;p
“奶奶,我家可不是瞎折騰,憑什麼我家就做不了,現在不就開始了嘛。”胡銘晨不服氣的道。&1t;p
“你個小屁娃娃你懂個什麼,我勸你家還是不要做了,不好做的,去年虧了多少人啊。”鐘英插著腰在胡銘晨家院壩裡麵說道。&1t;p
聽到鐘英來了,江玉彩想出來打個招呼,抬板凳給她老人家坐。但是一聽她是不讚成的反對意見,江玉彩就停下了腳步,躲在堂屋的窗沿下一邊假裝乾活一邊偷聽。&1t;p
現在鐘英隻是批評胡建軍和胡銘晨,鐘英清楚,她要是出來,她也在婆婆這裡討不到好。&1t;p
“去年是去年,今年是今年,這就像天氣一樣,去年乾旱,難道今年和以後就跟著年年乾旱啊?不管彆人怎麼說,今年我家就是要做。”胡建軍尷尬的站在一邊不啃聲,胡銘晨隻有站出來挑明態度了。&1t;p
“你個小兔崽子,我是彆人嗎?還天氣,你懂個屁的天氣。你們要聽老人言,否則吃虧在眼前。你家搭兩個烤薑爐,看來起碼要收上萬斤啊,這麼多的薑,一個弄不好,你家就會虧到解放前。胡建軍,這個到底是哪個出的鬼點子啊?”鐘英一貫喜歡拿出她的輩分姿態來對彆人指手畫腳。&1t;p
“這個是......”胡建軍有點說不出口,畢竟一家之主,卻聽一個十來歲娃娃的,這總有點顯得尷尬。&1t;p
“我出的鬼點子。”既然奶奶說這是個鬼點子,那胡銘晨就承認它是鬼點子。&1t;p
“你......”鐘英抬手指了指胡銘晨,隨即看向胡建軍,“胡建軍啊胡建軍,你腦袋被驢踢了嗎?你一個大人,就這麼跟著娃娃的指揮棒胡來?你家是嫌錢多得很了是吧?你自己覺得你和江玉彩是做生意的料嗎?忘記你家收橘子的教訓了?”&1t;p
“媽,小晨說他有買家會給她買,虧不了的。”胡建軍苦著臉回答道。&1t;p
“他的話你們都信啊?你兒子是個什麼脾胃你們不曉得嗎?嗬嗬,你家還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兒子當家,兩口子聽指揮,真的是好玩了呀。”鐘英不客氣的譏諷道。&1t;p
“奶奶,我的話就為什麼不可信?我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了嘛。我家為什麼每次要做點什麼,你老人家都會站出來指這點指那點一番呢?我都搞不懂你老人家是盼著我家好呢還是盼著我家不好。”胡銘晨實在聽不下去了,對鐘英辯駁道。&1t;p
“小晨,怎麼這麼和奶奶說話。”胡建軍低喝了一聲道。&1t;p
“我說的是事實啊,作為一個老人家,給點意見建議是可以的,但是直接說這可以做那不可以做,就過了點了嘛。以前你們都聽奶奶的,那怎麼我們家還是這個樣子?”胡銘晨梗著脖子將腦袋偏到一邊道。&1t;p
“你個小崽子,你是說老子閒事管得寬咯?”說著鐘英就不服氣的伸手要打胡銘晨,而胡銘晨也是防著這點了的,趕緊跳開躲避到一旁去。&1t;p
“你過來,你站過來。”鐘英指著胡銘晨吼道。&1t;p
“我不過,這講道理就講道理嘛,動不動就打人,不行的嘛。”胡銘晨不敢和奶奶動手,可是也不會傻到呆呆的站著隨她老人家打。&1t;p
“媽,媽,怎麼了?小晨惹你了,等一會兒我們收拾他,媽你坐下,有什麼事情坐下說。”外麵吵成這樣了,鐘英要動手打胡銘晨了,江玉彩於是就躲不下去了,趕緊端著一條小板凳從堂屋裡出來。&1t;p
“坐,坐什麼坐,我被你家氣得坐不下去。現在嫌我閒事管得寬,那你家揭不開鍋的時候,要借錢花的時候,怎麼不嫌我閒事管的寬?你家以為我願意管你家的破爛事啊,我還不是怕你們虧了,又來找老娘我求助。”鐘英一甩江玉彩的手,氣呼呼的道。&1t;p
“媽......這沒人嫌你管閒事嘛。”江玉彩臉色變得很不好看。&1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