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嗬嗬嗬......”胡銘晨狂放的笑,讓兩邊的人都摸不著頭腦。
實在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三十塊錢而已嘛,用得著高興成這樣嗎?
大多數人都把胡銘晨的笑當成了是激動與興奮,隻有秦虎在胡銘晨多笑了兩聲之後,從他的笑聲中體會到了不一樣的意味。
他的笑聲,似乎並不是體現一種開心與激動,而是相反的遺憾,仿佛是輕蔑,仿佛是不屑,反正就是覺得他秦虎的話好笑。
就在大家各種揣測的時候,胡銘晨的藥水滴完了,醫生來給他拔針。
胡銘晨活動了一些有些僵硬的手臂,從病床上爬了起來,穿上鞋,下了病床。
“秦警官,乾脆我和你到外麵談談吧,怎麼樣?”斂去笑容的胡銘晨,瞬間變得沉穩乾練。
“你,和我,到外麵談?”秦虎指了指胡銘晨又指了指自己,疑惑的問道,同時,他的眼神不停的在胡銘晨背後的幾個大人身上瞄,似乎是在詢問他們的意思,確定胡銘晨是不是能夠代表他們。
“你放心吧,我能代表我們所有的人,你隻要說服了我,就等於說服了我們所有人。”胡銘晨一眼就看出了秦虎的顧慮和想法,因此馬上就開口化解他的疑慮。
“小晨,有什麼就在這裡談嘛,乾嘛要到外麵去。”胡銘晨是不是能代表他們所有人沒有人站出來肯定,不過胡建軍倒是對胡銘晨要出去和他們談表示出了疑惑和擔憂。
他在這裡和這三個人談,有什麼不足的話,大家還能幫他緩頰一下,這要是出去獨自麵對,他一個小娃娃,怎麼可能會是三個江湖老手的對手呢。要是搞了一個吃虧的條件回來,不好交代啊。
“爸爸,這裡一大股藥味,熏得人腦子亂,到了外麵,空氣清新一些,腦子也會更加清楚。放心吧,剛才秦警官話都說到那個程度了,難不成我還會反對抗議嗎?大家既然授權給我做代表了,那就彆想多了。”胡銘晨四兩撥千斤的回應道。
“那要不讓一個人和你去?”江玉彩建議道。
“嗬嗬,怕什麼啊,光天化日之下,還怕他們把我綁架了或者怎麼樣不成?秦警官,你們難道還會故伎重演,欺負我?”胡銘晨笑道,一半是回應江玉彩,另一半就是衝著秦虎說的。
其實江玉彩擔心的並不是那個,他的擔心和胡建軍是一樣的,隻不過胡銘晨偏偏要故意做曲解,也隻有故意曲解,才能堵住他們的嘴。
“不會,當然不會,昨天事情我們就做錯了,今天怎麼還會一錯再錯呢,你們放心吧,隻是......你們真的答應或者授權這位小兄弟和我們談?你們......真的是這麼認為的嗎?”胡銘晨的話雖然說得斬釘截鐵,可是秦虎還是覺得不太真實,這才要當著麵鄭重的確認一下。
麵對秦虎的問題,龍翠娥和徐進南他們麵麵相覷,誰也沒有明確的表態肯定,但是呢,一樣的沒有否認,場麵頓時間就顯得有些尷尬怪異。
見沒人說話,秦虎隻能又看向胡銘晨,可是胡銘晨給他的就是聳聳肩,攤攤手。
胡銘晨沒有去逼著自己的那些長輩明確表態,這種曖昧,或許還更有好處一些。至少他們在將主動權交給胡銘晨的同時,也掌握著一定的回旋空間。
要是胡銘晨談得好,那胡銘晨就是他們授權的,可以完全代表他們,要是談得不好,那胡銘晨就是自作主張,他們可以完全不認同一個小屁孩的胡亂決定和承諾。
“好吧,那我們就到外麵去談談吧。”麵對一群沉默的人,秦虎沒轍,隻能對胡銘晨妥協。
至少胡銘晨是當前願意和他們打開話匣子商談的人。
“那請吧,你們先。”胡銘晨延了延手,示意秦虎他們走在前麵。
就這麼一個小動作,就看得出胡銘晨與其他人的不同,換成彆人,可不會如此拿大。
通過這樣的小動作,胡銘晨就是想表明自己掌握主動權的想法和立場。
秦虎他們走出門之後,胡銘晨迅轉身對父母和其他長輩做了一個相信自己的動作。
“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才會就這麼算了?”來到衛生院後頭的一塊空地,秦虎自己在一棵樹下的石頭上坐下後直麵問道。
胡銘晨沒有馬上回答秦虎的話,而是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抬頭眯著眼看了看天空中的白雲和藍天,這才抿了抿嘴道:“我的要求其實並不難,你們畢竟打了人,而且還下手挺重,這一點,你們要賠償,隻要做到這點,事情可以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