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碼的,這個話胡銘晨怎麼聽怎麼不順耳,簡直就是又想當又要立牌坊。
明明自己來的目的就是衝著自家的薑來的,偏偏還要欲拒還迎,心不甘情不願,就像買了胡銘晨家的薑是做了多大的善事,當了一回雷鋒一樣。
麻痹的,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真不愧是地道的殲商。強殲老子,還要老子喊爽不成?
胡銘晨滿是不屑,可是那個話聽在胡建軍和江玉彩的耳朵裡,無異於悅耳的天外之音。
“也不曉得人家願不願意賣啊。”張老板停下腳步,不情不願的道。
“願意,願意,當然願意,怎麼會不願意呢?”江玉彩和胡建軍迫不及待的接話道。
“願意是願意,不過還得看張老板您出的價格,做生意嘛,不能讓你虧,可是,也不能讓我家覺得不值得。”胡銘晨沉穩的好整以暇補充道。
這個不虧很好定義,賺多賺少,隻要有賺就是不虧,可是這個值不值得,那就不好界定了。有些時候能賺百分之一就是值得,可是有些時候,賺八倍也不見得值得。分產品分時機的。
“嗬嗬,那你覺得什麼價格才算是值得?”張老板輕聲問道。
聽到胡銘晨一家與這位外地來的老板就這麼站在門口談生意,那些洗薑的幫手,一個個停下了手裡的活計,豎起耳朵來聽,他們很想看看胡銘晨家的乾薑能賣出個什麼價格。
反正胡銘晨家的進價他們是知道的,人工成本也是心中有數,要是知道了他家賣出去的成交價,那基本上就可以估算出胡銘晨家這筆生意到底能賺多少錢。
如果真的合適,他們某些人家說不好明年真的會加入這個生意大軍中來。
“張老板能出個什麼價?”胡銘晨並不回答張老板的問題,而是順口就把皮球踢還給他。
在不了解終端訊息的情況下,可以說胡銘晨報什麼價都不合適,那還不如看看對方的誠意和底線,通過對方的報價來權衡自己的取舍,這無疑對胡銘晨來說才是最聰明的做法。
“這個嘛一塊九一斤怎麼樣,這個價格一斤算是非常公道的了,你們家一斤乾薑賺個幾毛錢一點問題沒有。”張老板稍作沉吟,開口報出了這麼一個價格。
聽到價格是一塊九,江玉彩頓時就喜上眉梢,要不是胡銘晨阻止得快,她差點就要一口答應了。
“張老板,你覺得這個價格公道,我到不覺得。一塊九,實話實說,算起來我家的確沒有虧,可是卻並不是那麼的值得。如果我家賺幾毛,恐怕張老板你得賺幾塊吧,要是這樣算,哪裡會公道呢?”由於張老板給胡銘晨的印象和感覺不怎麼好,胡銘晨的話聽起來就不是那麼的舒服。
一聽到胡銘晨拒絕不乾,江玉彩就想罵他,胡建軍也想教訓他幾句。這人不能太不滿足,要是一塊九賣出去,算起來胡銘晨家賺個三千塊錢是沒有問題的了。
在胡建軍和江玉彩看來,能夠在一個月裡麵,一單生意賺三千塊,這絕對是非常不錯,很劃得來的買賣了。
這個時候胡銘晨根本不會去考慮他們的盤算,他有他自己的考量。而且,胡銘晨更加堅信了今年的價格還會往上繼續大漲的判斷,既然如此,胡銘晨怎麼可能沒見到兔子就撒鷹呢?
一聽外地老板給的價格是一塊九,宋春美他們就暗自驚呼。
江玉彩家搞到事了,一下子就能賺幾千塊,看來,窮人也要翻身了。有人心裡麵如此設想。
“幾塊?我能賺幾塊?哈哈哈,胡老板,你兒子的玩笑開得也太大了。你們覺得我一斤就能賺幾塊錢,有可能嗎?要是一斤可以賺幾塊錢,怕是人人都來做了,恐怕利潤比販毒還來得好呢。”這回張老板不是為了掩蓋,的確是自內心的出笑聲。
胡建軍對胡銘晨的話感到丟人,臉上臊得滾燙滾燙的。
胡建軍認為的和張老板的一樣,他打死也不相信一斤乾薑可以賺到幾塊錢,這比老輩人說的傳說故事還不可信,有點天方夜譚。
“你不懂就不要亂說,哪家會一斤薑可以賺到幾塊錢?真是的。”生怕胡銘晨的粗暴魯莽徹底將張老板給得罪,從而影響到賺錢,江玉彩黑著臉衝胡銘晨嗔道。
“生薑的確是不可能,但是乾薑就未必,我家的確是不可能,但是張老板就未必。再說毒品,那是犯法的,可是農產品是合法的,國家還很支持呢。”胡銘晨一絲反省和羞愧的覺悟都沒有。
“胡老板,你家的生意到底是你們大人做主還是你家兒子做主,要是你們兩位做主,我們還可以談一下,要是你家兒子做主那我就算了。”張老板板下臉來,衝胡建軍和江玉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