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開口也真是大,動不動就要一群中學生買房子,哪有這樣的啊。
就算在你家新房子裡麵生了火,一定程度上破壞了當地習俗,可是也不至於這麼嚴重啊。
他家的這所房子孤零零的在這山頂湖的湖邊,買了住也不好住,更彆說做生意了,而且,這裡的交通還不是那麼的方便。
“你家的這所房子打算賣多少錢呢?”胡銘晨問道。
“胡銘晨,你彆打聽這些,難道還真的買他家的房子啊,這破房子買來啥用處也沒有,你這一打聽,到時候就繞進去了。”班上一位家裡是做小生意的同學扯了扯胡銘晨的衣服提醒他道。
胡銘晨拍拍他表示感謝,讓他稍安勿躁。
“一萬,數一萬塊出來,這房子就歸你們了。我和你們在這裡繞什麼啊,趕緊想辦法同誌你們的家裡麵,我不管你們是一起湊錢還是哪家出錢,反正我這房子的運勢已經被破壞,你們必須負責到底。”男子伸出一根手指頭出來道。
“一萬塊?立刻彆蒙我,你這房子能值一萬塊嗎?位置那麼差,粉刷都沒有粉刷,房頂還是蓋瓦的,門口連條像樣的路都沒有,這周圍偏得鳥都不拉屎,你覺得你這房子值一萬塊嗎?”胡銘晨看了身後的那所房子一眼,心平氣和的說道。
胡銘晨一連串的貶低,說得那個男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你少特碼說這些沒用的,你們到底喊不喊大人來?”那男子最終有些惱羞成怒。
“你這是要訛詐咯?要是不喊,你打算把我們幾十個人怎麼樣?關起來還是殺了?你最好彆亂來,否則,怕你要把牢底坐穿。”胡銘晨不是那種很容易就被嚇住的人,像個大人一樣沉穩的一字一句道。
“你嚇唬我啊,你們在我家新房裡麵生火,難道你們還有道理了?以為城裡人有什麼鳥毬不起嗎?”男子氣結了一下道。
“沒什麼了不起不了不起的,在你家新房生火的確是我們不對,我們承認,也賠禮道歉了,現在就看你打算怎麼解決。動不動就要一萬塊,你就這過了,彆欺負我們小孩子不懂事,你這房子修起來,哪裡需要一萬,你怎麼也不能訛我們這麼多啊。”胡銘晨態度無意中稍微軟化了些許道。
“用不了一萬,那你說多少錢?”男子凶聲惡氣道。
“五千,頂多五千塊。”胡銘晨伸出右手道。
誰也沒想到胡銘晨會如此認真的在這個事情上討價還價。
“五千......意思是五千你們就買嗎?”男子看著胡銘晨猶豫道。
“如果是五千的話,那有得談。”胡銘晨可沒有把話說事。
“說了半天,特碼的還不是廢話,耍我啊。”
“這怎麼能算是廢話呢,一點都不廢,一萬的話,那是直接不用談,五千的話,可以談,這區彆是很大的。”仿佛不經意間,變成了胡銘晨掌握談話的主動權。
胡銘晨話說得雲淡風輕,一點不像是在談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旁邊的同學,不管以前對胡銘晨是何種態度的,現在,小心臟裡麵都對胡銘晨佩服的不行,暗暗的為他豎起大拇指。
“談,談,談,談個屁,就這麼乾談有個鳥用,我答應你,你拿得出錢來嗎?”男子氣急道。
“你不用管我是否拿得出來,那是我的事情,起碼,咱們得把條件談攏了。而且,光是我們兩個這樣談也不行。”胡銘晨老成持重的道。
“我就說了,你小子就是糊弄我,儘說些廢話,不這樣談還能怎麼談,敲鑼打鼓的談嗎?是不是還要找人來唱一場戲啊?”男子道。
男子的話,將胡銘晨身後的好幾個同學都給逗笑了。原本一件很惡劣的嚴重事情,他們說起來就那麼像是開玩笑的滑稽呢。心情放鬆,他們剛才的那種緊張和害怕也得到了極大的舒緩,起碼,現在沒有幾個人感覺到恐懼了。
“唱戲倒是不至於,但是敲鑼打鼓還真的是要。你想啊,你家賣房子,那怎麼著也要找幾個見證人,找村裡麵公證一下,寫個材料啊,對不對。如果就我們這樣談,就算談成了,最後誰翻臉不認賬怎麼辦?”胡銘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