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胸膜炎,那挺嚴重的啊。”
其實胡銘晨具體也不知道胸膜炎是一種什麼病,他隻聽到和胸口有關,就覺得是大病。
“當然嚴重,要從胸口裡麵往外抽水呢。”小四並沒有因為剛剛被孔哥瞪了一眼,就閉上嘴巴不言不語。
“哦,那確實是很麻煩,這樣,遇到了,你們就帶我一下,我去看看他。”胡銘晨點點頭道。
“不用了,不用了,他睡著了,有他媽媽在旁邊的。一個小娃娃,看什麼啊,謝謝你的好心了。”孔哥婉拒道。
胡銘晨與他們也不是什麼深交,隻不過是覺得這個老板處事還可以。既然對方不願意自己去看望,那胡銘晨也不再堅持,反正自己的心意表達了,人家接不接受,那就是人家的事情了。
“對了,孔哥,你們的燒烤店現在怎麼樣了?生意還行的吧?”胡銘晨轉移話題問道。
雖然上次他說燒烤店開不下去了,不過胡銘晨並不覺得那是多大的事,應該不至於到關店的程度。而且,一個點要結,也不是輕輕鬆鬆就結了的,起碼要找個合適的下家,然後收取一些轉讓費。
“還有什麼生意啊,燒烤店已經關了,而且,上回那個姓黃的還不允許我們轉讓,橫加阻撓,想完結業還不給,照我說,就不該忍讓,直接把那混蛋廢了得了。”小氣火氣很大的說道。
“居然這樣,也太過分了,結束都還不給結束啊。”胡銘晨感到有些詫異。
“你的這個脾氣得給我忍著,廢,廢,你怎麼廢?你廢了他,你不得搭進去?到時候我還得替你艸心。”孔哥批評的喝止小四道。
“大不了我跑路出國就是了嘛。”小四不服的嘟噥道。
“出國,你以為那國好出啊,你這腦子裡真是漿糊,就算你出去了,那邊的日子舒坦?什麼時候沒命你都不知道。再者說了,你出去就不再回來了?糊塗話。”孔哥戳了小四的腦袋一下道。
“是啊,能不犯法還是儘量不要犯法,有些錯誤,踏出去了,就無法回頭。”胡銘晨跟著勸道。
“聽到沒有,聽到沒有,你還沒這位小兄弟看得明白,糊塗蛋。忍一下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孔哥道。
“說得倒是好,可是澤平怎麼辦?今天醫生又喊交錢了,難道澤平就不管了嗎?”小四看起來與孔哥應該是一家人,否則說話不會這樣。
“那不用你管,我會想辦法。”說著孔哥又掏出一支煙來點上。
“如果有什麼我能幫的,儘管開口,要是差醫藥費的話,我可以”胡銘晨看了看小四和孔哥道。
然而,胡銘晨的話還沒完說完,孔哥就婉拒他的好意:“謝謝了,我們會自己解決的。”
對於孔哥來說,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找一個娃娃拿錢,他覺得,自己一個男子漢,要是拿了胡銘晨這個中學生的錢,簡直顏麵無光。而且,他們所缺的錢不是一個小數目,胡銘晨家就算家境殷實,他也不太可能拿得出來。既然如此,那還是拒絕了好。
不到萬不得已,孔哥不願意欠人情。
“那行吧,反正你們有聯係方式,要是真的有需要,可以聯係。”胡銘晨被堵得有些氣結。
自己好心,一再被拒,胡銘晨心裡也有點點不舒服,他最後說的話,就多少有點點場麵話客氣話的意味。
胡銘晨離開了之後,小四抱怨孔哥道:“人家願意幫忙,乾嘛不願意啊,我看這小夥子挺不錯的人,我們現在本來就正需要錢啊。”
“廢話,難道我還不知道我們需要錢嗎,難道需要錢什麼不分,誰的錢都拿嗎?你怎麼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錢,就算有,這麼多錢,人家的大人家長找上門來,說我們騙錢,又怎麼辦?他就是一個初中生,你和我能這麼沒臉沒皮嗎?”孔哥一下子站起來道。
“可可是澤平怎麼辦嘛。再不交錢,人家醫生就不給用藥,就不抽水,弄不好明天人家連病床都不給睡。那又怎麼辦?總不能看著他死嘛。”小四其實是被孔哥的理由說服了的,但是,一想到澤平的那副痛苦樣,他又有點接受不了。
這樣的矛盾心態,孔哥的內心裡其實更加熱烈,畢竟那是他兒子啊。隻不過孔哥內心比較強大,不願意表露出來罷了。
“我想想辦法你回醫院去,我去找公用電話打兩個電話。”孔哥將煙蒂扔在樹下,踩了踩道。
“哎,那我進去了。”小四歎了一口氣道。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指的就是這樣的事情,指的就是這樣的時候。
孔哥再不願意找人開口借錢,現在也不得不放下顏麵和尊嚴,為了他的兒子,這個時候,也隻能找相熟的兩個戰友問問看,希望他們能夠相扶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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