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路邊掛了一塊阿婆冰粉的招牌,而且原本冷清的巷子裡,就那個地方熱鬨,門口還站了幾個年輕男女。
“對,就是這裡,你看,有人排隊,生意多好啊。”
“那我們也去排隊品嘗兩碗吧。”
這家阿婆冰粉店狹窄逼臼,桌凳是擺在堂屋裡,雖然裝飾過,顯得不像其他人家那麼亮堂,但是根本沒有改變這老房子的格局,人走進去還是會覺得悶。
堂屋裡擺放的四張小桌都坐滿了人,正中間的牆上貼的不是天地君親師,而是一副的畫像,的兩邊,還各有五張略小的十大元帥戎裝畫像。
宋茜和胡銘晨排隊等了十來分鐘,他們兩人才得到空位坐下來。這家店除了賣冰粉,人家其實還賣涼粉涼麵以及手工湯圓。宋茜點了一碗冰粉一碗涼麵,胡銘晨則是要了一碗冰粉和一碗芝麻湯圓。
胡銘晨的一碗湯圓才吃了一半,就有三個七十餘歲的老年人來光顧生意,像胡銘晨他們這些年輕人,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婦女接待,但是那幾個老年人,則是剛才在係著圍裙搓湯圓的女老人來打招呼接待,她聽該就是這家店的靈魂人物阿婆了。
“二哥,三哥,桂花姐,你們來了,是不是還是老樣子?”女老人笑眯眯的招呼問道。
“我們也吃不了冷的,還是一樣,我們老哥倆芝麻湯圓,桂花姐吃桂花湯圓。”那杯稱作二哥,手裡拿著一根拐杖的老頭回答道。
“好,你們先做著,我先給你們包,馬上就煮。”女老人揚了揚還沾滿麵粉的手眯笑著道。
“二哥,聽說你兒子在東門那邊買了一套新房子,你什麼時候搬過去和孩子們住啊?”阿婆離開之後,被稱作三哥的好奇問道。
“我就算想去,也要住得下才行啊,他那房子才八十幾平方,他們一家四口住就夠擠的了,我去了,我住哪裡,算了,還是窩在我這老房子裡吧。”二哥歎了口氣回應道。
“哎,現在房價漲到三千多四千了,我是買不起,要是買得起的話,我也住樓房去,這巷子裡,潮濕,腳膝蓋差不多每天痛。”叫桂花姐的白發女老人道。
“你女兒他們單位不是分了房子了嗎?你可以去住的啊。”二哥道。
“你說的啥話,我能住到姑爺家去嗎,那是女人,又不是兒子。要是我那兒子沒處工傷就好了。”桂花姐幽幽道。
“桂花,你孫子已經大學畢業了,等他結了婚,你就可以一起住大房子了。”三哥勸慰道。
“彆提了,那小子才分了單位,不過聽說他們已經不分房子了,要自己在外麵買。談了個女朋友,女方家也要求要買房子才能答應親事,我現在就替他發愁這事。之前為了給他爸治傷病,積蓄全部花光光,要不然,還能幫補他一些訂套房子。”桂花姐道。
“其實我們這裡挺好的,身在城中心,旁邊就是政府,出門乾啥也方便。”叫三哥的老人道。
“廢話,你家的房子靠路邊,賣了在旁邊的清月小區買了房,當初你還住這裡的時候怎麼不說這話。”二哥駁斥道。
“嘿嘿,我那房子也沒賣多少錢啊,二十幾萬,要是現在賣,也許還能賣三十來萬呢。說起來,我虧了。再說,主要是孩子們嚷著賣了買新房,要不然我也未必願意賣,這些街坊鄰居一起住了幾十年了,有啥事喊一聲就行,到了小區裡麵,告訴你們,兩年了,我都不知道我家對門姓什麼,沒勁。”三哥憨厚的笑笑道。
“所以你每天閒著沒事就跑這裡來找我們玩?”
“嘿嘿,玩慣了嘛,一會吃完,我們就去你家打麻將,昨天我輸了十七塊,今天我得贏回來。對了,二哥,你昨是不是啊?”三哥笑著道。
“對,對,昨天我也輸了八塊,吃一碗四塊的湯圓,我還虧了四塊呢。”聽到要慫恿二哥請客,桂花也立刻讚同。
“你們兩個行,行,大不了一會我再贏回來。”二哥將拐杖在地上頓了兩下,無可奈何的答應了下來。
“喂,喂,你乾啥呢,人家老人家聊天,你怎麼那麼感興趣?還偷聽。”胡銘晨聽幾個老人說話正聽得認真,宋茜突然戳了他一下。
“這是公共場合,什麼偷聽啊,那麼難聽。”胡銘晨一口喝乾了碗裡的半碗冰粉道。
“那你不會是喜歡賭錢,聽到老人家要打麻將,就想去湊一湊,贏人家老人家的錢吧?”
“我有那麼邪惡嗎?真是的,吃完沒,吃完就趕緊走吧,遊了一天,不累嗎?”
“我早就吃完等你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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