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國平的婚禮舉辦得並不豪華排場,但是卻熱鬨溫馨。
因為兩家都是挨著的,又沒有接親的環節,所以相當於一場酒席,男女雙方的親戚都集中到場。
前麵胡銘晨還有些奇怪,自己給方國平的工資待遇並不低,而且他們又不用自己買房子,怎麼會來買結婚禮物的時候還那麼節省,等到了衛寧之後,胡銘晨明白了。
原來方國平和蘇月玲的這場婚禮,他們竟然不收禮,換言之,酒席全部是自己倒貼的。
因為不收禮,所以酒席相對會簡單一點,可再簡單,十道菜還是要有,七個油菜,兩道素菜外加一個湯,搭配的酒和煙也麼有少。並且,桌數還不少,農村吃酒和城裡不一樣,城裡往往很少一家人前往的,但是在農村,基本上都會拖家帶口。
再加上不用送禮,那來吃喜酒的人就更多,夯吧啷當加起來,超過九十桌。這方麵的錢花出去收不回來,虧錢辦喜酒,彆的方麵就隻有省了。
婚禮就是要求要熱鬨的,來的人多,方國平的婚禮自然就格外熱鬨,村裡村外來了不少人,相熟的或者一般關係的,都來給他們兩個送祝福。
方國平他們在衛寧的婚房就設置在蘇月玲家這邊。去年一年,蘇月玲的父母在家裡麵修起了一棟兩層的小樓,當然,修房子的錢,基本上都是方國平和蘇月玲寄回去的,所以他們的婚房就在小樓的二樓左邊。雖說他們平時不怎麼回來,可是,既然結婚了,回來總得有個睡覺的地方。
“方哥,這可怎麼行?這可是你們的婚房。”吃過飯後,將大多數客人送走之後,方國平竟然安排胡銘晨住他們的婚房。
“這有什麼的,我們在涼城早就是實際夫妻了,這房間布置一下,也就是意思意思,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家裡麵,目前就這間房最好。”
“不管你們已經怎麼樣了,就算你們生了孩子了,這也是你們的婚房,新婚之夜,沒有將自己婚房讓人彆人睡的道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是那種講究的人嗎?方哥,我農村出來,我家現在老家還不如你們新修的房子呢,所以啊,隻要給我一張床能睡覺就行,彆的,我啥也無所謂。”胡銘晨看著布置一新的婚房,擺擺手拒絕道。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今天是兄弟你的洞房花燭夜,我怎麼可能鳩占巢穴。就這麼說定了,我看那邊小房間裡鋪設了一張小床,一會兒我就睡那裡了。”胡銘晨打斷方國平的話道。
“你們這是在乾啥?”此時蘇月玲從後麵走過來。
“月玲姐,恭喜啊,你今天可真漂亮,嗬嗬,希望你們早生貴子。”胡銘晨看到蘇月玲,笑著恭賀道。
蘇月玲有些害羞“謝謝,借你吉言。”
“月玲,你弄一套新的被褥,把旁邊小床上的床上用品換了,小晨說他要睡那裡。”方國平趕緊道。
“他不是睡這個房間的嗎?”蘇月玲有點疑惑。
“月玲姐,我怎麼能睡這裡呢,說不過去,平時還無所謂,可是你們大婚這天,無論如何也是不行的。被褥也不用換了,我不講究的,而且適應能力還不錯,嗬嗬。”
“那我還是去換吧,反正結婚,我們買了不少新的四件套和棉被毛毯什麼的,我現在就去換。”蘇月玲說完轉身就走。
說實在話,新婚之夜,蘇月玲還是希望睡在自己的新房裡麵。
此前方國平提出,將新房讓給胡銘晨睡,蘇月玲沒有任何的反對意見,她也覺得胡銘晨對他們幫助良多,他們能有現在的幸福生活,離不開胡銘晨的大力幫助和無私貢獻。他們今天的婚禮,胡銘晨是最重要的來賓,將胡銘晨招待好,是他們義不容辭的責任。
可是胡銘晨不願意接受他們的好意,蘇月玲也不會去強行想讓。反過來,她對胡銘晨隻會更加感激三分。
一句話,胡銘晨接受,蘇月玲心甘情願,胡銘晨不接受,那就是錦上添花。
“方哥,怎麼想到不收彩禮錢呢?這邊的風俗,應該都是要收錢的啊,你這應該是絕無僅有的特例。”蘇月玲走後,胡銘晨好奇的問道。
“這個其實是我和月玲商量好的主意,之所以這樣,是有兩方麵的考量,其一,那就是這些左鄰右舍和一些親戚之前沒少幫助我們,比如照顧我母親,而我反過來卻沒有對他們做什麼事,這個時候收他們的禮,我做不出來。其次呢,結婚嘛,就是要熱熱鬨鬨的,如果我這邊收禮,也許就不會來這麼多人,那就冷清了當然了,還有一個不能說的理由,那就是月玲不希望我是上門,如果在這邊收禮,那從道理上來講,既然是在月玲家準備辦,收禮的就是她家,那我就等於是上門女婿。為了避免這樣的誤解,乾脆就免了算了,反正我也沒指望通過收禮來致富賺錢。”方國平點上一支煙後給胡銘晨解釋道。
在農村地區,上門女婿是名聲不太好聽的,一般的人家,根本就不會接受兒子上門,因為上門的話,下一代,就會跟隨女方家姓,而上門女婿的地位,也會適當降低。
隻有在很特殊的情況下,才會出現男人上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