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這邊與羅浩才掛了電話沒多久,孔令龍的電話就從鎮南打過來。
“你的電話怎麼半天一直打不通,怎麼打都是占線的。”
“哦,剛才羅總在與我通電話。”胡銘晨道。
“羅浩才?他既然給你打了電話,那你應該是知道了,馮旭死了。”
“嗯,他剛剛在電話裡就是和我說這個事,你打電話來,也是告訴我這個消息嗎?”胡銘晨點點頭後問道。
“是的。”既然胡銘晨已經知道,孔令龍那邊的激情頓時就沒有那麼大了。
“真沒想到,馮旭那麼聰明的人,居然就這麼死了。”胡銘晨感歎道。
“他聰明,可是有人比他聰明,而且下手還更狠,所以他這個角色,就隻有充當替罪羊的角色了。”孔令龍道。
“看來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我當然知道,而且他的死因與公開出來的並不一樣。”
聽孔令龍這麼說,胡銘晨就知道這裡麵有內情,他的好奇心也一下子被提了起來。
“具體怎麼死的?”胡銘晨好奇的問道。
“按照相關部門公布的說法,他是洗澡的時候漏電,被電打死的,是一個意外。可是世界上哪裡來那麼多意外啊。”
“我也知道世界上不會有如此多的意外,馮旭應該是蔣永通下的手。”胡銘晨先入為主的猜測道。
“這點我並不完全讚同,有些事情,越是符合邏輯,或者說太符合邏輯了,就有點反常。如果每個人都覺得是蔣永通下的手,那麼事情可能就不會那麼簡單。要知道蔣永通不是白癡,就算是他傻,他身邊的人也不可能那麼傻,真要是他下的手,邏輯又那麼順理成章,萬一警方查到他的身上怎麼辦?如果隻是弄點國有財產,那麼就算被查到了,頂多蹲兩年,並且以他家的勢力,弄個保外一點問題沒有。可是殺人就不一樣了,這是完全沒必要的事情。要是我,寧願花一大筆錢將他弄到非洲去,也比殺了來得好。就算要死,到了非洲,也可以想怎麼死就怎麼死。”孔令龍用一個新鮮的角度對胡銘晨道。
一開始,胡銘晨還覺得孔令龍的說辭或者邏輯有點天方夜譚。但是聽了他後麵的詳細分析,胡銘晨頓時又覺得孔令龍並不是瞎說,很難講他就沒有道理。
換個位置思考,如果胡銘晨處在蔣永通的角度,那麼他會怎麼做呢?
胡銘晨會覺得殺人一定是最後逼不得已,沒有辦法之後的辦法。
就像孔令龍說的,將馮旭弄到境外去並不是難事,而且一樣可以起到相同的頂崗效果,他一走,所有事情統統可以往馮旭的身上推。即便覺得不保險,隻有死人才最安全,那弄死在國外豈不是更方便。
在那種混亂的非洲,南美洲,乃至於東南亞某些地區,死個人根本不算什麼大事。警方不會在意,國內更不會怎麼樣,一了百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把馮旭弄死,這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隻會讓有心人更加的往他蔣永通的身上使力,並且一旦證實是他下的手,殺人滅口,那麼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他,這個代價太大了。
照著這個邏輯去想,那馮旭的死,還真的是充滿了疑點。起碼不太會像表麵上顯現的那麼簡單。
“孔哥,那照你這麼講,如果不是蔣永通的話,會是誰呢?這個人又為什麼要替蔣永通掃除障礙呢?有點沒道理啊。”胡銘晨疑慮重重的道。
“具體是誰,我並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馮旭的死,與他的那個女人有關。而且現在,這個女人不見了,消失了。”
“女人?和她有關?既然是他的女人,那麼那個女人乾嘛要害他?”
“利益,那個女人又不是馮旭的老婆,她跟著馮旭,目的無非就是錢,那如果有人能夠滿足她的利益要求,就沒有什麼不可能。我記得馮旭死了的當天晚上,他的女人就是和他在一起。你想,如果是正常死亡,那麼這個女人乾嘛要消失,不管是跑路還是處於什麼原因,沒有必要的嘛。”蔣永通結合自己知道的內容分析道。
“當天晚上你在盯梢馮旭?”胡銘晨問道。
“是的,我親自看到那個女人跟馮旭在一起,所以我猜說沒那麼簡單。”
“那......難道警方不知道這個細節嗎?”胡銘晨追問道。
“也許不知道,也許知道裝作不知道,反正,沒聽說這裡麵有那個女人什麼事,馮旭被當成正常觸電身亡。”
“那麼那個女人有沒有可能早就被蔣永通給買通了,或者說,她本身就是蔣永通安插在馮旭身邊的一顆棋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得通了。”胡銘晨靈機一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