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勇軍這話雖然是在批評喻毅,可也等於是認可了郝洋留下迷彩服是為了當衣服穿的事實。
其實彆說他們,就是胡銘晨,對於這個論點也沒有懷疑。
“我就是留著穿,怎麼了?我家就是窮,就是買不起衣服,怎麼了?礙著你們什麼事?一個個看不慣我,諷刺我,難道這就能凸顯你們的高尚?就能提現你們的層次?”郝洋一下子發火道。
怒吼了一通之後,郝洋砰的把衣櫃門猛的一關,拉開房門就大步走出去。
家裡條件不好,可是郝洋還是一個自尊心挺強的人,他受不得這種冷嘲熱諷。
“我說你們就不能少說兩句?尤其是你喻毅,你覺得家裡有點錢就了不起就看不起其他人嗎?那這種事情來尋開心,你不覺得卑鄙和無聊啊?”胡銘晨從陽台上回到寢室裡,板著臉看了一眼喻毅道。
胡銘晨剛才在陽台上用剃須刀刮胡子,他們的對話胡銘晨都聽在耳朵裡,不過為了不影響刮胡子,他沒有第一時間插話,等郝洋摔門而出了,胡銘晨才走進來。
胡銘晨現在已經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小夥子了,要是三天不刮,上下嘴唇就是一叢濃密的胡茬子。也不知道這是否與他現在荷爾蒙分泌旺盛有關係。
“我,我就是和他開個玩笑而已,誰知道他會這麼過敏,經不起開玩笑。”麵對胡銘晨,喻毅訕笑著怯怯道。
“打人不打臉,說人不說短,有這麼開玩笑的嗎?再說了,那是他自己花一百五十塊買的衣服,他怎麼就不能留著穿,破了?還是穿丟人了?你們前麵十四天,哪個沒穿?那是私人財產,人家要怎麼處置,那是他的事。”胡銘晨訓斥道。
胡銘晨的語氣其實也不算太尖銳,這畢竟是小事,也是他們之間的事。如果胡銘晨說得太過,對大家的關係其實都不好。
特彆是胡銘晨單說喻毅,田勇軍是完全撇開了的。
“是,是,是,你和他就是一夥兒的,你就是幫他,偏袒他。”喻毅口齒不清的嘟噥道。
“你說什麼?你說清楚點,再來一遍。”胡銘晨逼近到喻毅的床邊道。
“我沒說什麼,我說什麼了,我就說我知道了,以後彆在針對他看不起他就是了嘛,難道這也不行?”喻毅頓時做改口道。
“彆陰陽怪氣的。”胡銘晨白了喻毅一眼。
胡銘晨大致是聽到喻毅說什麼的,可是胡銘晨不會為了這麼幾句話就與他大動乾戈。認真說起來,胡銘晨與喻毅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頂多就算是互相看不慣罷了。
扔掉毛巾,胡銘晨也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哼,有什麼了不起,真的以為我怕你啊。”當著胡銘晨的麵喻毅不敢表露出他的不滿,可是胡銘晨前腳剛出去,喻毅就馬上變了一張臉,衝著房間門冷哼道。
“喻毅,你要是不怕,乾嘛當著胡銘晨的麵你不說。”上床的潘奕倫探下腦袋來道。
上次端水,潘奕倫與喻毅還有些小彆扭,但是在喻毅請吃了幾頓早餐之後,潘奕倫與他的關係,似乎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兩人有要走近的意思了。
“我那是不想惹事,不願意惹事。我告訴你們啊,可彆在背後翻我的話。”嘴巴上不怕,可是從喻毅的叮囑中就聽得出來,他對胡銘晨還是發怵的。
“我管他要不要,反正我的衣服我是不要了,明天就扔垃圾桶裡麵去。”陳鵬從床上爬起來坐著道。
“我們誰不是,就他想要繼續穿,已經滿是汗臭味了,還當寶一樣。”喻毅趕緊附和道。
胡銘晨出了房門,鄉下看了看,又往上敲了敲。他沒有下樓,而是沿著樓梯向上怕,一直到樓頂,推開樓頂的門,胡銘晨就看到郝洋站在樓頂的圍牆邊上眺望遠方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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