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抑揚頓挫的配合著字體語言就把剛才的經過言簡意賅的給敘述了一遍,在這個敘述的過程中,他還沒忘了將錢嘉豪再損一遍。什麼叫都以為他是有錢人,什麼叫兩瓶酒錢都拿不出來,什麼叫自導自演。
簡直就是當著錢壯壯的麵將錢嘉豪貶得一文不值。
被胡銘晨如此一通訴說,錢嘉豪羞愧得無地自容,相應的,錢壯壯則是被氣得火冒三丈。
想他們錢家這十來年如何被人如此貶低看不起過,現在他家搞了地產開發,再羅溫,那也是屬於最有錢的那個階層之一,然而這樣的身價,到了胡銘晨的嘴裡,簡直就和乞丐沒有多大的兩樣,這讓錢壯壯如何不氣,如何受得了。
“你說什麼呢你?啊?你知不知道你再說什麼?”錢壯壯指著胡銘晨就怒斥道。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嗎?那我隻是陳述真相給您知曉啊,怎麼?這樣就受不了?大家幫忙評評理,看我說的可有誇張和虛構的成分。如果對結果受不了,那乾嘛還上來問呢,難不成,想以大欺小?”小小的一個縣城老板,胡銘晨還沒怎麼放在心上,至於鬥嘴,那胡銘晨更是沒輸過。
“是的,錢叔叔,真的就是這樣,和我們真沒多大關係,這麼多人可以作證的嘛,不行你還可以喊老板和服務員來作證看。”胡銘晨是郝洋帶來的,他這個時候不可能不站出來幫胡銘晨說兩句。
胡銘晨和郝洋這麼一說,蔡小龍他們也跟著點頭附和。
儘管迫於錢壯壯的威勢,蔡小龍他們不乾站起來主持公道,可是點個頭敲個邊鼓,他們還是能做的。
終究來講,他們也都是一些才踏入社會,涉世未深的青年,骨子裡的那股正義還存在,要是再過幾年,也許要他們點頭,或許就不太容易了。
看著那麼多人默認這個事實,錢壯壯抓狂之餘,也不好繼續對胡銘晨和郝洋窮追猛打,否則就真的成了以大欺小了。
隻不過要讓錢壯壯就如此吞下十來萬塊錢的酒錢,他實在心有不甘。通常都是他們家占彆人的便宜,哪裡輪到彆人反過來占他家的便宜。
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錢嘉豪一眼,錢壯壯打算就這麼算了,不能繼續再丟人下去。
可是就在他要轉身的時候,錢壯壯注意到了那些酒瓶子,一個念頭頓時就萌生出來。
“錢嘉豪,這些酒你喝了沒有?”錢壯壯大喝著問錢嘉豪道。
錢嘉豪愣怔一下,他沒搞懂老爸乾嘛問這個,這與喝沒喝有啥關係。
雖然不明白是什麼意圖,可是出於本能,錢嘉豪還是說了實話:“我還沒來得及喝。”
“哦,你是豬啊,你都沒喝的酒,結果你付賬,有這道理嗎?你既然沒喝,那就誰喝誰付賬,不乾我們的事。”一下子,錢壯壯就覺得自己找到了占理的關鍵。
“嗬嗬,那你這就是想賴賬了嘛,要是照你的邏輯,你家那個花苑小區就不該收錢,要收也是那些建築工人收,因為你一定沒有搬過磚扛過水泥。這是你兒子死活要請大家的,現在又來什麼誰喝誰付錢,這還真是好笑。一句話,你家要是付不起這個錢,那就明著說,何必還玩無賴的把戲呢?”錢壯壯講出那種話,胡銘晨就被氣笑了,“各位,你們也都是喝了的,你們怎麼看吧,我們是無所謂,大不了平攤就是。”
胡銘晨說完就抱著手坐下,一雙眼睛就打量著郝洋的這些同學。
“那我可不乾,又不是我點的酒,前腳說請客,後腳卻要我們請客,我們都是平常人家的,哪裡有這麼多錢。”胡銘晨一說完,周生生立馬就站出來。
“我也覺得不公平,錢嘉豪自己要掙麵子,現在付不出錢,卻要賴賬給我們,沒這個道理。”李梅跟著道。
胡銘晨就是故意要挑起這些同學對錢家父子的憎恨,這樣他們才能形成統一戰線。
幾萬塊錢,胡銘晨是分分鐘可以拿出來的,因此他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要讓大家分攤,就連蔡小龍和柳娟都不同意,幾千塊錢,對他們來說也不是小數目。所以對於錢壯壯的說法,他們也是很不讚同。
“叔叔,今天是我們的同學會,本來事先就講好的,一個人最多兩百塊錢,我們也是按照這個標準來安排了,可是現在......錢嘉豪非要點那麼貴的酒,而現在又反過來讓我們扛債,我們真的是扛不起啊,這的的確確與我們無關。”蔡小龍作為聚會的組織者,跟著站出來澄清了,他這是為了彆人,更是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