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胡銘晨睡得很沉很香,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天亮了,他才伸個懶腰醒轉來。
胡銘晨從床頭拿過手機,毫無意外,還是有許多的未加電話和未瀏覽信息。
能把電話打到胡銘晨的手機上,那都是他認識的人,不是家人朋友就是下屬。
不過令胡銘晨感到意外的是,有一個京城的電話給他打了五個未接,而這個電話是胡銘晨從未見過也沒存在手機上的。
未未讀信息的那個地方,這個手機號碼還留了言,隻是留言很簡短,就幾個字:“回電話給我。”
這會是誰啊,又打電話又留言,還讓自己回電話過去,有些奇怪。
胡銘晨將自己在京城的關係梳理了一邊,沒搜尋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說起來,這還是因為胡銘晨在網上並沒有什麼過密的人脈關係。
沉吟了一下,胡銘晨還是決定打個電話回去。
人家能給自己打五個未接電話,還留了言,那應該是真有事情找自己,或許是那個朋友去了京城用彆的電話也未可知。
胡銘晨將電話撥打回去,沒一會兒,電話那頭就接了起來。
“你好,請問你是誰,打電話找我什麼事?”
“現在是你打電話來,你這是要找誰?”電話那頭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胡銘晨一愣,難道自己打錯電話了?或者是有人惡作劇?
“小姐,是你給我打了五個電話,而且還發了條信息,讓我給你回電話,所以我就是回個電話而已。”胡銘晨耐住性子道。
“那你告訴我你是誰。”對麵的聲音顯得有些刁蠻。
“我沒功夫和你瞎鬨,既然如此,那就是我打錯電話了,再見。”
“誒,誒,誒,彆掛啊,胡銘晨,你就那麼開不得玩笑啊,還是現在火了,就目中無人了?”胡銘晨說要掛電話,對方就急忙喊住他。
“施菲菲小姐,我是真沒時間和你開玩笑,我現在很多事情等著我呢。”胡銘晨沒好氣的道。
實際上,電話接通之後,胡銘晨就已經從聲音分辨出了對方是誰,隻不過胡銘晨與她沒多大的關係,再加上自己曾經拒絕她的采訪,所以,不願意被她牽著鼻子走和取笑罷了。
“你的很多事,是不是指你們那天救援,那個七歲小男孩逝去,而網上烽煙四起,還有人調查你的事?”施菲菲道。
“施小姐,你這是明知故問嘛。”胡銘晨也不否認。
這件事人儘皆知,而胡銘晨也應該是焦頭爛額,如果胡銘晨說不是為了此事,那就怪了。
“我能幫你,當然,前提是,你得求我,要是你能求我,還能滿足我兩個條件的話,那我說不準可以幫你抹平。”施菲菲傲嬌的拿捏道。
在施菲菲看來,目前焦頭爛額的胡銘晨,聽說她能幫忙,一定會忙不迭答應,任她提要求。
然而,施菲菲太小看胡銘晨了,胡銘晨與她之前見過的其他人,有著相當大的不同。
“謝謝,你要幫我,那是出於你的正義之心,良心未泯,是個有良知的媒體人。而不是由我來求你,那樣的話,我們豈不是變成了交易,你的幫忙,也失去了公平性。另外,你要是不想幫我,那我怎麼求你,也是無用,徒增笑柄。”胡銘晨沒有答應,也沒拒絕,而是把施菲菲給說了一通。
“你......你真是可以啊,有求於人,麵對能幫助你的人,你居然一點敬畏之心都沒有。”施菲菲被噎得夠嗆。
“我敬畏天,敬畏地,敬畏法律,我乾嘛要敬畏你呢。你是想說,我應該巴結你,對你搖尾乞憐,從而贏得你的憐憫,然後拉我一把,對吧?”胡銘晨推在床上,翹著腿,坦蕩蕩的道。
“你,好,你不要我幫是吧,不要我幫就算了,我原本打算出一期節目,給你洗刷冤屈,現在看來,是沒有必要了。”施菲菲被油鹽不進的胡銘晨氣得要抓狂。
“你都說是幫我洗刷冤屈,既然是冤屈,那洗刷不洗刷,我都是冤屈的。反而是,你作為國家電視台的記者,你們作為權威媒體,發布什麼樣的新聞,做什麼樣的報道,那體現了你們的水準和價值觀。你們可以伸張正義,也可以助紂為虐。我影響不了你們的新聞選擇,更決定不了你們的道德傾向。”胡銘晨就算是被施菲菲威脅了,可他還是沒有任何要讓步的意思。
“你愛死不死,懶得管你了,哼!”施菲菲氣得丟下一句話,啪的就掛了電話。
聽著嘟嘟嘟的忙音,胡銘晨嘴角笑了。
胡銘晨不食人間煙火?他真的就不需要施菲菲的幫忙?
當然不是的。
胡銘晨需要施菲菲的幫忙,更確切點說,他需要國家電視台的幫忙。因為一個國家電視台的權威性和覆蓋能力,幾乎可以乾掉其他的媒體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