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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武方詫異的看著胡銘晨,他實在想不到,到這個時候了,自己綁架了他,他居然還願意反過來對他們不以追究,且支付給他們一筆錢,這簡直有點匪夷所思,不合常理。
“你為什麼會......我的意思是,我們是你的敵人啊,你怎麼還打算給錢呢?”
“嗬嗬,對非常人,當行非常之事,要說奇怪,你不也奇怪嘛,花幾十億收買你,你拒絕,感覺死心塌地跟著蔣永通一條道走到黑,可結果呢,你不也沒想過要加害於我嗎。”胡銘晨笑了笑道。
“唉,要是我能像裴強他們那麼走運,在一點遇到你,豈不是就不會有這些事。”馬武方唉聲歎氣道。
“馬哥,咱們現在遇到也不晚啊,人與人之間的相遇,或許就是天注定的,不到那個時機,就是不行,即便提前遇到了,估計也不會有太多的交集。就像你之前遇到的人還少嗎?成千上萬啊,可是能給你留下印象裡,隻會是少數,我也一樣啊。”
“嗬嗬,天注定,你還信迷信?上天隻會刮風下雨,哪能注定什麼。”馬武方輕聲笑道。
“這可是與迷信沒有關係,我將其當成是一種自然哲學,信迷信的人,是心裡逃不脫迷信裡麵虛無縹緲的條條框框,我是承認它的存在,卻不會接受它的束縛。”
“算了,算了,你說的這些太高深,聽不懂,聽不懂,你是文人,我是武人。”
“哈哈哈......那句統歸為緣分得了嘛。”
胡銘晨和馬武方坐在穿上聊得起勁,哪裡像是一個綁匪和一個被綁架者啊,儼然就是兩個乘船遊河的朋友嘛。
負責架船的阿旺看得側目,心裡麵泛起了種種的疑惑。
穿行了一個多小時,太陽已經爬上了山坡頂上。
這是一片丘陵地帶,河岸兩邊有一些少數民族村寨,上坡山鬱鬱蔥蔥,植被茂密,在岸邊,已經有一些當地婦女在清洗衣物,靠河的農田中,也有農人牽著水牛走在田間。
過了一個村子之後,天空中突然傳來了嗡嗡嗡的轟鳴聲。
馬武方將右臂舉起:“阿旺,靠邊,停船。”
阿旺剛把船靠岸,一架迷彩塗裝的直升機就出現了視野中。
“沒想到會派直升機來,我們很難繼續了。”阿旺看了那架運輸直升機一眼道。
“我們本來就不繼續,這邊路繞,還不好走,除了派直升機,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了,走,我們趕緊進林子吧。”馬武方收回目光,指了指河岸邊茂密的林子道。
隻有往林子裡走,才能躲開直升機的視線,雖然步行難走,起碼安全一些。
從馬武方的話裡,他似乎之前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的出現。
胡銘晨打量了直升機兩眼,既然答應要護送馬武方他們出境,胡銘晨也隻有繼續把自己當成被劫持的人質,跟著馬武方和阿旺往林子裡去。
這一大片丘陵山連著山,樹連著樹,高大的樹木普遍超過十餘米,並且枝葉茂盛,他們進了林木之後,就幾乎看不見了。
直升機在林木的上頭轉了一圈,沒有看到胡銘晨他們的身影。
“放我們下去,我們下去追。”方國平指了指地麵,對飛行員道。
“這裡沒辦法降落,實現沒有準備得有索降的東西,我必須得飛到那邊去找一個場所降落才行。”飛行員指了指左手邊一個村莊的方向道。
方國平目測了一下,那邊距離河岸起碼有三公裡左右,要是到那邊再降落的話,距離就被拉遠了,不便於追擊。
“不行,太遠了,去那邊降落再步行回來,他們跑遠了。”方國平否定道。
“那怎麼辦,我總不能在林子裡降落吧,那邊水田也不行啊。”飛行員抱怨道。
“兄弟,你們飛到河麵上去,降低一點高度就行,我們跳到河裡遊上岸。”裴強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想到了一個辦法。
“你們真的可以?有危險的喲。”
“彆囉嗦,對我們不是問題,趕緊,趕緊......”方國平也覺得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行,那是你們主動要求的,出了事,我可不負責。”
於是,飛行員就掉頭,來到河流的上空,慢慢降低高度。
螺旋槳刮起的旋風將樹梢和河岸邊的水草吹得左搖右晃。
當直升機距離河麵還有十來米的時候,飛行員為了安全,停止了下降,換言之,方國平和裴強要跳,就隻能這個高度跳下去。
有人會說,跳進河裡而已,不會有什麼危險,其實並不然,因為河水是流動的,並且,並不知道深度,加之從一個比較高的地方穿著衣服跳下去,即便是水性很好的人,也有可能會發生意外,比如嗆水,比如撞到河裡的東西,比如被湍急的河水卷走等等。
但是為了營救胡銘晨,方國平和裴強也顧不了許多了,兩人簡單準備一下,現後一躍而下,跳進了河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