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開始的時候,範龍雲巴不得胡銘晨能打不收,最好是一個人把所有的活兒全乾了。
可是現在,他連忙拒絕,而且拒絕得很乾脆。
範龍雲就生怕胡銘晨到了他的身邊,又滔滔不絕的問這問那,心臟實在受不了。
胡銘晨實際上就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就是逗他玩而已。
“好吧,那你就辛苦,哈哈哈。”胡銘晨撇了撇嘴,暢快的笑著道。
“不辛苦,不辛苦,應該的。”
說這個話的時候,範龍雲既想抽胡銘晨幾耳光,也想給自己來幾巴掌。
賤不賤啊,明明從一開始到結尾,就是自己在乾活,現在還得嘴上說不辛苦,應該的。
為了不回到胡銘晨的身邊,範龍雲收好了東西之後,又將一些要帶回去的物品拿到水邊洗乾淨。
洗完了,自己等的人還是沒有來,範龍雲開始有些焦躁,蹲下地撿拾垃圾。
“怎麼,有心事?”突然,胡銘晨來到身邊問了一句,將範龍雲嚇了一跳。
“啊!”範龍雲身子一顫,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怎麼了?我也沒太大聲啊,至於嚇成這樣?”胡銘晨奚落道。
“沒,沒什麼,就是你突然冒出來嘛。”範龍雲扭過頭去,生怕胡銘晨看到他的窘迫表情。
“嗬嗬,我就一直在這裡的嘛,怎麼會叫突然冒出來呢,看來,你還是心中有事,說吧,大家是朋友,有啥說說出來,我幫你分析分析。”
“呃......”
範龍雲神色一滯,有一種荒唐的感覺。
說出來?你幫我分析分析?
那事能說出來嗎?尼瑪,要是說出來你還給我分析,你特碼怕不是會一把掐死我還差不多。
我騙你來這裡,就為了等著人彆人來收拾你,這種話,白癡加傻子才會對你說出來。
還朋友,以後怕不是朋友,而是仇人了。
“沒有什麼事啊,嘿嘿,這沒有事,你讓我說什麼,謝謝,不用,真沒事。”範龍雲神太難看的訕笑著道。
剛剛洗東西的時候,範龍雲偷偷發出過信息,可就是沒有人回。
他想去旁邊打電話問問,又生怕被胡銘晨給聽見。
“哦,嗬嗬,我還以為你在想我們兩個打賭的事情該怎麼兌現呢。”胡銘晨裝作不知,恍然道。
“啊,打賭?”
“是啊,還是你主動提出來的呢,你忘記了?”胡銘晨撇撇嘴問道。
“那個事啊......這,你看,你剛才都還說大家是朋友,那是不是可以......”範龍雲十分尷尬。
“範同學,朋友歸朋友,信譽歸信譽,這越是朋友,就越要講信譽嘛,你說是不是,怎麼,難道你想耍賴?”胡銘晨伸手搭著範龍雲的肩膀,慢條斯理道。
“沒有想耍賴,隻不過......要讓我去那湖邊裸奔,有點太那個啥了,你說是吧?要不,咱們換個條件怎麼樣?”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不是想耍賴,又嘰裡呱啦那麼一通莫名其妙的話。
這條件呢,也就不換了,那麼拉轟的事情,怎麼能換呢。我看,你就明天中午兌現怎麼樣?”
對於這樣無恥之人,胡銘晨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放過他。
這種人既然想表現,那當然就得給他充分表現的機會。
“明天啊,明天我恐怕沒時間,要不,緩兩天,我這幾天有考試,這要是弄感冒了,影響了考試,多不好。”範龍雲苦著一張臉道。
其實範龍雲願意幫助董瑞西,除了威逼利誘,迫於他的壓力之外,與這個賭約也是有關係的。
範龍雲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兌現,大庭廣眾之下裸奔,那麵子還不得丟到姥姥家去了。
可要是董瑞西能將胡銘晨給擺平,那這個賭約不就自動解除了嗎?到時候胡銘晨自身難保,哪裡還會顧得上這個。
“要緩兩天啊,緩兩天之後你準兌現?說話算話?不會是誆我的吧?”
“不會,我怎麼會誆你呢,我也不敢誆你啊,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雖然不知道董瑞西為何沒有按照約定出現,可範龍雲相信,依他對胡銘晨的怨恨,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所以自己這邊隻要拖延兩天,到時候胡銘晨被擺平了,那到時候就迎刃而解。
“好吧,我這個人彆的都好說話,就是不能騙我。既然你有難處,那我就諒解,兩天之後再看你的表演。”
說完胡銘晨看看天色:“現在不早了,我們得回去了,要不然,天黑回不到學校。”
“要不,還是再玩一會兒吧?”範龍雲猶不死心。
“不玩了,晚了。”然後胡銘晨就大聲的將周嵐喊回來。
“你趕緊聯係車,他已經超時了,走回去可是難走。”旋即胡銘晨又催促範龍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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