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離開了九宮會所之後,就接到了家裡的電話,外婆去世了,於是,他連夜返回。
外婆去世,屬於可預見的事情,上次去看望,胡銘晨就知道她老人家時日無多。
雖然有所預料,但是當事情真的發生,心裡麵難免還是悲傷。
方國平開車,半夜的時侯回到了杜格。
胡銘晨沒有先回家,而是先去了一趟江家寨。
雖然是半夜,但是外公家門口的人還是很多,不管是村裡麵的鄉親還是其他親戚朋友,聽說了之後,都第一時間前來幫忙。
胡銘晨走到院子口,看到靈堂已經搭起來,外婆也收殮入棺。好多人正在幫著搭棚子什麼的。
江三龍第一個看到胡銘晨,他趕緊迎了上來:“晨哥,還以為你要明天才到,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你先去房間裡休息一下吧。”
“不用,開車的是方哥,我先看看吧。”
說著江三龍就帶著胡銘晨走向正堂屋的靈堂。
這時候大舅二舅他們也見到了胡銘晨,紛紛上來打招呼,幾個舅媽倒是與江玉彩在靈堂裡哭成一片。
棺木已經蓋上,胡銘晨沒有看到外婆最後的容顏,不過,聽到幾個長輩在哭,胡銘晨也跪在棺木前的蒲團上叩頭、上香、燒紙。
心中難過,可胡銘晨並沒有哭出聲來,隻是想到她生前的一些音容笑貌的時侯,眼角滾落了幾滴淚花。
外婆的一生,早些年比較艱苦,為了給幾個舅舅娶媳婦兒,省吃儉用,起早貪黑。
不過在幾位舅舅相繼結婚之後,尤其是胡銘晨重生之後,生活就好多了,可以說得到了一個舒心的晚年。
每年去看望他們兩位老人,胡銘晨除了買不少禮物之外,他其實臨走前,總會偷偷塞一些錢給他們。
江玉彩幾乎每個月都要去一趟,同樣大包小包的帶去,零花錢三千五千的也照樣給。
當然了,幾個舅舅家在胡銘晨的扶持下,條件越來越好,越來越寬鬆,他們對老人的孝敬也越來越多。
當然,這其中胡銘晨還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如果不是他,在原有的曆史經曆裡,兩位老人的晚年可是不咋地。
每一家不是在為生計奔波就是常年在外打工,根本就沒什麼時間和精力招呼二老。像三舅四舅,兩三年還不一定能親自看到一眼,更彆說膝前孝敬了。
而現在不管是淳樸的孝心,還是為了不讓老人在胡銘晨麵前數落自己的不是,從而引起胡銘晨的反感,哪家對二老都是很不錯的。
胡銘晨跪了幾分鐘,江思營和江三龍兩人來勸他,幾個停止哭泣的舅媽也勸他起身去休息。
胡銘晨也沒有矯情,他雖然很想幫忙,可是,關於老人過世需要做的很多事情他實際上也幫不上。
念經的先生隊伍已經第一時間請來了的,有關需要的物品也已經安排人明早第一時間去采購,桌椅板凳以及廚師那些,江思營那邊就能提供。
所以最後胡銘晨還是載著江玉彩先回家休息,留下胡建軍在這邊幫忙。
次日早上,休息了幾個小時的胡銘晨打算去江家寨,馬上高考的胡雨嬌回來了,到了下午,胡燕蝶和陳康也從鵬城趕來。
這是陳康第一次來胡銘晨家,原本胡燕蝶是說他不用來,等以後有機會再來見父母。
可陳康覺得這就是機會,胡燕蝶執拗不過,乾脆就讓他隨行。
反正胡銘晨已經見過並認可了陳康,醜媳婦遲早也要見公婆,來就來。
陳康的到來,搞得一下子比胡銘晨還要受歡迎,家裡麵的不管是誰,逮住了都要盤問一番胡燕蝶,然後就是對這小夥子做品頭論足。
“姐,感覺康哥比我還吸引重視呢。”胡銘晨坐在凳子上,看胡燕蝶給陳康係孝帕。
按照當地風俗,隻要是晚輩,都是要戴孝的。隻不過因為輩分不同,因此有所區彆。
比如胡建軍和江玉彩是戴在頭上,而胡銘晨他們這種孫子輩則是係在手臂上,這樣的話,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一看孝帕所在的位置,就很清楚對方的輩分如何。
“怎麼,你還吃醋啊?陳康是第一次來,大家當然好奇嘛。”胡燕蝶白了胡銘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