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拿到話筒之後,用手敲了敲,是有聲音的。
“我剛才的話是,我的確有不同意見,你們這麼做,是非常不合適的。”因為是在公共場合,所以胡銘晨儘量保持禮貌。
“嗬嗬,不合適?這位先生,你說我們非常不合適?我們在做慈善,有什麼不合適的?”那為主持人輕蔑的朝胡銘晨笑笑,戲謔的道。
“做慈善無可厚非,但是,你們將我們的英雄烈士佩劍拿出來拍賣,這一點,就很沒有道德,不但不尊重曆史,也不尊重我們。這把佩劍,你們應當將它送還給烈士的家屬,而不是以玷汙曆史的方式來推行什麼慈善。”胡銘晨昂然道。
胡銘晨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再加上他外語能力是非常不錯的,因此全場的人聽得十分清楚。
“這位先生,我們不是曆史研討會,也不是道德評估會,我們就是做慈善拍賣為世界兒童基金會籌款而已,你剛才說的,不在我們的處理範圍之內。”主持人癟了癟嘴,攤開手很不以為然的道。
“問題是,你們是以沒有道德,沒有文化,沒有曆史責任感的方式來做,這就會讓你們的慈善之舉失去應有的意義。這把刀,它不是普通的紀念品,也不是什麼藝術品,它是一個為了國家犧牲的軍人遺物,是他的榮譽,也是一段悲壯曆史的見證。要知道,這把刀是被搶奪去的,最後在輾轉來到了這裡,難道,這個場合是一個強盜的銷贓渠道嗎?”胡銘晨義正言辭的道。
對方明顯就是耍混,就是不負責任,既然這樣,胡銘晨不介意給予嚴厲批評。..
“請注意你的言辭,這是繳獲,並不是什麼搶的......”那為山本先生這時站起來對胡銘晨駁斥道。
“嗬嗬,一場侵略戰爭,哪有什麼正義的繳獲,我們的戰爭博物館裡麵有不少當年你們先輩的遺物,那才是繳獲。”胡銘晨蔑視的嘴角一笑,無情的對這個小日子譏誚道。
“當年,你們可是豺狼虎豹法西斯的一員,是讓人唾棄的戰敗國,你們是強盜,強盜得到的東西不是搶的又是什麼?結果你們又將贓物上貢給你們的主子,可惡至極。現在這神聖的物品毫無底線的出現在這裡,你們還大言不慚的說要買回去,真沒見過比你們更不要臉的人,你們秀下限秀出了新高度。”
胡銘晨一番慷慨激昂的抨擊,將那個山本小日子罵得臉一陣紅一陣白。
麵目猙獰,胸中氣憤難平的他想要繼續駁斥胡銘晨,卻發現,自己不管說什麼,都會顯得蒼白無力。
“這些先生,請你不要影響我們的活動好嗎?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們無意插手和參與。你剛才說的那些,已經是半個多世紀前的事情了,非常久遠,我們沒有討論的興趣。隻要客人捐出來的東西是合法的,我們就不可能聽從你的話......”另一個主持人見現場的氣氛不對,就馬上打圓場。
“不管它過去了多少年,那都是曆史事實,都必須得到尊重。如果因為年代時間長一點就可以遺忘,那你們為何不呼籲取消珍珠港紀念館呢?幾十年的時間對於你們就真太長,長到可以忘卻一切了?如果這樣的話,我著實替你們感到悲哀。”胡銘晨翻了個白眼,冷言冷語的回懟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就是想破壞我們的活動嗎?如果是這樣,我們可以叫保安將你趕出去。已經給你說了,隻要捐贈品不違法,我們就沒有拒絕的道理。”見大道理說不過胡銘晨,台上的主持人乾脆就插科打諢,以勢壓人。
“他沒有邀請函,趕他出去。”恰在這時,那個皮特落井下石道。
“嗯?沒有邀請函?如果這樣的話,那抱歉,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請出去。”一聽說胡銘晨沒有邀請函,主持人馬上就找到了一個製高點,對胡銘晨釜底抽薪。
看到胡銘晨要被趕走,那個皮特咧嘴笑了笑,很是高興,幸災樂禍的情緒溢於言表。
那個山本也不說話了,他都要被趕出去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像這種沒有什麼身份的螻蟻,故弄玄虛的要找存在感,與他認真計較,那就輸了。
“克莉斯,他是我朋友,是跟著我來的。”小舒爾茨這時趕緊站起來喊了主持人的名字幫腔。
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胡銘晨真的被趕出去嘛。
“先生......他要是不搗亂,我們根本注意不到他的存在。並不是我們要為難他,現在是他為難我們。隻要他不影響活動的繼續進行,我們可以很大度的表示原諒。”那個克莉斯見是捐了一百萬美元的小舒爾茨,話就不能說得太重,多少要給他一些顏麵。
“ok,ok,沒有問題,胡,這份禮物,我買了送給你,你將它帶回國去。”小舒爾茨趕緊一邊朝主持人做出手勢同意,一邊安撫胡銘晨。
胡銘晨憋著一肚子火,明明自己占據道德製高點,明明就是這些混蛋無禮,卻因為他沒有邀請函,要讓他來承擔後果。
胡銘晨真的是不甘心,可問了不讓小舒爾茨繼續為難,胡銘晨暫時選擇忍了。
“不必,這件聖物,我會自己買。”雖然胡銘晨不願意爭執了,但是,這把烈士英雄的遺物,他無論如何是要帶回去的,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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