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懷思心裡明白得很,胡銘晨之所以要晾他們,就是想從他們的忍耐限度看看他們的底線,或者說壓迫他們的底線。
隻是作為下屬,明白歸明白,還是要難得糊塗。
胡銘晨煞有介事的看了看吳懷思,這個京城大學碩士畢業的高材生七竅玲瓏。
前幾年,吳懷思在胡銘晨的麵前,還能自然坦率,但是這一兩年,他似乎變得謹小慎微多了。
這些變化胡銘晨是看在眼裡的,也是能感覺得到的。
然而胡銘晨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他對身邊的人一向挺隨和,做事也滿低調啊。
難道他們是覺得自己快畢業了,等畢業後就會親自到公司來執掌一切,因此,提前進入角色,免得到時候被他穿小鞋?
“胡先生,我,我臉上有眼屎嗎?嗬嗬,你這麼看著我?”吳懷思迎著胡銘晨的目光,尷尬的抹了抹自己的臉。
“沒有,隻是......你還是像以前那麼隨意一點更好。”胡銘晨想了想,還是提點他一下道。
“嗬嗬,哈哈,我隨意的啊,你在我們麵前又沒有架子,為人隨和,我沒有拘謹的......”
吳懷思尬笑著說到這裡,秦國仁的電話就真的打了過來。
吳懷思趕緊停住話頭。
“接吧,他老家夥看來還是沉不住了。”胡銘晨怒了努嘴,示意吳懷思接起電話。
剛才還在憤怒的秦國仁,等吳懷思接起電話之後,彷佛怒火瞬息之間消失不見了,言語間相當客氣。
簡單的寒暄幾句之後,話語就進入正題。
“吳總,不知道你們公司那邊商量得怎麼樣了?現在國內銅價處於高價,儘快決定就可以早日獲益啊。”
“秦總,你說的我們當然知道,興趣嘛,我們還是有一些的,你看,要是有時間的話,勞駕你再來公司這邊一趟,我們坐下談。”吳懷思道。
“吳總,我當然是沒問題,不過......我過來,還是和你談嗎?”秦國仁那邊話裡有話的道。
“嗬嗬,秦總,瞧你說的,你不是和我談,那又是和誰談?”吳懷思看了胡銘晨一眼,訕笑著道。
“吳總,我當然不是對你有看法,這麼著,我就實話說了吧。”
“嗯,嗯,你說,你說。”吳懷思點著頭道。
“你看啊,我們永元集團是我當家,我是能作主的人,我也親自來了鎮南,這已經說明了我們的誠意。可是你們興盛集團那邊......我可知道,真正作主的是另有其人,所以你看,是不是......”
“嗬嗬,看來秦總對我們公司還是了解得很清楚嘛,我就不知道你是聽誰說的?”吳懷思並不承認也不否認,因為他看到胡銘晨麵無表情,於是就笑著打哈哈。
因為剛才胡銘晨已經說了,由他與秦國仁接觸,摸永元集團的底,可是現在秦國仁的意思,好像是要胡銘晨親自出麵與他談。
然而胡銘晨沒有表態,吳懷思就不能輕易答應。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他既然參與了這個事,我們就不可能沒一點了解,更何況,斯尼亞那邊也反饋過情況,我是沒有胡先生的聯係方式,要不然,我就直接找他了。”秦國仁直言不諱道。
說來也是,他們都能綁架瑞亞,又怎麼會不知道胡銘晨的存在呢?
更何況,不管是肯撒還是洛努,也一定會告訴秦國仁的嘛。
隻是有點怪,秦國仁說他找不到胡銘晨的聯係方式,這個話,胡銘晨一點也不相信。
肯撒都能聯係到胡銘晨,秦國仁難道就不能從他們那邊拿到一個電話號碼嗎?
轉眼之間,胡銘晨就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了。
秦國仁這家夥還是清楚綁架瑞亞的那件事,生怕自己出麵聯係胡銘晨的話,會被胡銘晨羞辱和拒絕,於是乾脆就迂回一下,直接從公司下手,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話說到這個份上,吳懷思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了,於是又看向胡銘晨,看他是個什麼意思,見還是不見。
胡銘晨又喝了一口茶,歎了口氣,朝吳懷思伸出手去。
吳懷思明白他的意思,趕緊將電話遞到胡銘晨的手上。
“姓秦的,你是想和我談是吧?”
胡銘晨電話拿到手,隨口說出來的話,彆說客氣,生硬得連一點點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了。
電話那頭的秦國仁一聽這個聲音,立馬就咯噔一下,就像是吃饅頭沒喝水,被噎住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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