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孫宸和莫秀前往香城的時候,蓉區的一棟彆墅內。
趙光禮小心翼翼的給一位年輕人斟茶,完事後恭敬的站在一旁。
坐在沙發上的這人,原本是趙光禮的一位死黨。
半個月前,他的這位死黨變了,變成了另一個人,更讓他恐懼的是,此人竟然祀身教的人。
“為什麼要把楊善誠的消息散播出去?”
那人謔戲的看著趙光禮,眼中儘是玩味,在他眼裡,趙光禮就是一隻螻蟻。
如果趙光禮體現不出他想要的價值,他便殺了趙光禮,甚至滅掉整個趙家。
而此人,正是祀身教教主的徒弟,擁有傀儡之能的祁陽。
祁陽因為傀儡之能的緣故,並不容易被十二生肖的人找到。
在華夏對祀身教進行二次圍剿時,他的傀儡仍繼續隱藏在九州境內,而他的本體早已遠離九州,不敢在九州境內出現,免得被華夏的超凡者識破。
祁陽隱藏在九州的地點並非隨性,而是選擇了蓉區,因為孫宸和莫秀都是這裡的人。
之前被江柯警告後,祁陽咽不下那口氣。
既然江柯在乎孫宸,那他就來殺了孫宸,把孫宸煉化成他的傀儡,到時再去給江柯一個“驚喜”,看江柯敢不敢動他一根手指頭。
在他了解孫宸過往的信息後,祁陽殺了趙光禮的死黨,並煉化成他的傀儡,鳩占鵲巢,找上了趙光禮。
聽到祁陽的問題,趙光禮諂媚笑道:“根據少主提供的情報,峨眉想殺楊善誠,而楊善誠又被馮家救走,峨眉也知道楊善誠是被馮家救走的事情。”
“所以,我們隻需放出一個消息,便能讓整個峨眉前往香城,隻要到了香城,無論楊善誠在不在香城,峨眉都會忍不住的對馮家出手,這才是重點。”
“你是想引發峨眉與馮家的大戰?”祁陽眯著眼睛,輕輕的抿了一口茶。
趙光禮連聲道:“少主高明,屬下佩服。”
趙光禮繼續說道:“華夏雖然在天竺打了一場大勝仗,但回來後,秦隴分裂,陳家叛變,這兩件事已經讓九州內部出現了不穩定的因素,若此時峨眉主動前往香城與馮家發生大戰,京城那邊會怎麼看?”
“香城因為一些曆史遺留問題,導致香城還處於兩製之中,如果能用這場大戰把問題爆發出來,讓香城的百姓鬨一鬨,即便峨眉多次為華夏出戰,也讓京城那邊對峨眉有意見,更嚴重點,滅了峨眉也理所應當。”
“如此,少主便可不費灰飛之力,滅掉一個古門派。”
趙光禮知道祁陽的真實身份,所以才叫祁陽為少主,而且,祁陽對這個稱呼也十分滿意。
趙光禮並非真的臣服祁陽,而是祁陽做了一件事,讓他不得不臣服。
祁陽把趙光禮的死黨煉化成傀儡後,三天兩頭的去趙家與趙光禮的親人見麵。
在與趙光禮的父親交談時,祁陽一口一個叔叔,叫的十分親切,而這一幕卻令趙光禮全身冰冷。
從頭到尾,祁陽都沒說過任何威脅的話,而且還一直誇讚趙光禮的家人都是好人。
趙光禮卻能感受到,祁陽的每一個眼神都充滿威脅。
若不聽從,那就殺你全家!
所以,趙光禮隻能臣服。
不僅如此,他還要在祁陽麵前體現出自己的價值,讓自己變成祁陽需要的人。
“好一招狗咬狗!”
祁陽輕笑點頭,目光突然冷冽起來,射出兩道寒芒,對趙光禮道:“峨眉不是傻子,你覺得他們會不顧一切的和馮家大戰?”
看到祁陽的目光壓來,趙光禮連忙低頭笑道:“如果他們不打起來,我們再進行下一步計劃,把楊善誠真正的藏身之地告訴他們,到時,隻要馮家和某些勢力想繼續從楊善誠身上獲取長生藥劑,就必須和峨眉打。”
“如果那些人放棄楊善誠呢?”祁陽問道。
“他們不會放棄,因為他們怕峨眉抓到楊善誠後,擔心峨眉繼續挖出楊善誠背後的價值,把他們供出來,屆時,那些跟楊善誠有過來往的勢力都會出手,一場大戰在所難免,楊善誠也必死無疑。”
說到這裡,趙光禮再度諂媚的笑了起來,道:“楊善誠的死,對少主並沒什麼損失。楊善誠有三個實驗室,另外兩個已經被毀,隻剩下東瀛的實驗室。”
“雖說楊善誠是那實驗室的主人,但是,實際掌控實驗室的是鄧洪,鄧洪就是一條狗,楊善誠老了,鄧洪也該換個新的主人,那位新主人就是少主您!”
“隻要楊善誠一死,少主便可順勢接過東瀛實驗室的掌控權,到時,教中之人都會對您刮目相看。”
無論大戰的結果如何,隻要楊善誠死,受益者都是祁陽。
祁陽卻皺眉道:“我若想要楊善誠的實驗室,直接殺了楊善誠,讓鄧洪過來臣服,一樣能達到效果,何須彎彎繞繞!”
趙光禮連忙說道:“少主,若楊善誠死在我們手中,即便鄧洪臣服,也會視我們為仇敵,若讓楊善誠死在彆人手中,到時少主再殺了那些人,少主您就成了鄧洪的恩人,他必會全心全意為您效力,楊善誠遺留的所有東西也會變成您的私人物品!”
趙光禮說完之後,祁陽深深看了趙光禮一眼,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玩弄人心,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祁陽站起身子,拍拍趙光禮的肩膀,走過趙光禮的身邊。
這時,後麵的趙光禮連忙奉承道:“能為少主效力,是屬下的榮幸。”
前方的祁陽抬下巴微揚,嘴角含笑,目光直視前方,但精神念力一直停留在趙光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