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張絕當麵諷刺,種九知依舊笑臉相迎,不過,種九知身後的六人卻已經在怒視張絕。
“危險少年,他們好像要弄死你耶!”莫秀沒忘添油加醋,故意刺激對方。
“我好怕,你呢?”張絕一臉驚恐的看向莫秀。
“我也是,已經尿了。”
“哈哈!”
兩人一唱一和,到後麵實在沒忍住,同時大笑起來。
麵對兩人的嘲笑,種九知側頭看了身後的人一眼,六人立馬收斂心中怒意,選擇無視張絕和莫秀刺激。
“既然如此,在下就先告辭,相信孫宸兄弟有一天會願意交易的,到時,那經法的價值恐怕要跌落很多。”
種九知沒有發怒,甚至沒有露出一絲殺意,心平氣和微笑。
起身後,種九知又說了一句,笑道:“還沒有我拿不到的東西。”
說完,在那六人的擁護下離開包間。
“砰!”
莫秀過去關門,回頭吐了一口濁氣,道:“又一個笑裡藏刀的人,晦氣!”
莫秀見過上一個笑裡藏刀的人是薑廷讓,沒想到今天又看到一個,而且藏的比薑廷讓還要深。
“這是個城府極深的笑麵虎,你們要小心。”
溫爾來京城這麼久,混的圈子不一樣,所以沒有聽說過種九知,今晚也是第一次遇見。
但他閱人無數,看得出一直笑吟吟的種九知並非善茬,是個陰險的年輕人。
張絕和孫宸一臉無所謂,不怕種九知找茬,打回去就是了。
蘇妍則擔心的看向孫宸,說道:“我聽京圈裡的人說過種九知,這位九公子人脈廣,手段多,想要得到的東西,從未失過手。”
“以一副人上人的姿態來找我要一個不存在的東西,這是在逼我去死啊,那就讓他來好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看看誰先死。”孫宸冷笑道。
若對方讓孫宸拿出萬劫經,孫宸覺得還有些道理,因為那確實是一部存在的經法,莫秀、青寧等人都有修煉,這事不可能作假。
可對方想要的是他們自己憑空想象出來的經法,還強迫孫宸拿出來給他們,這不是在強人所難嗎。
莫秀疑惑道:“那家夥怎麼會知道咱們在這?”
孫宸道:“昨晚他派人去邀請我,說是請我去一個雅風堂的地方,出來前我特地看了一下,雅風堂在京城的北邊,而咱們現在在京城的南邊,定是進來前有人認出了我,給他通風報信了。”
蘇妍道:“昨天你們剛來到京城,晚上就被他們找上,看來他們已經盯上你很久,隻不過你一直在青城山閉關,對方沒有機會,如今你來了京城,對方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說到這裡,莫秀立馬想起自己的母親莫玲念還有孫寶和林婕,臉色微變,連忙看向孫宸道:“我媽和孫叔叔他們還在京城!”
把兩人送到學校後,那三位家長就丟下兩個孩子旅遊去了,今天還在京城到處逛街。
“剛才我已經問過,他們玩兩天已經累了,明天就會回蜀城,而且有包家的保護,應該不會有問題,如果姓種的要不擇手段,那就讓他消失好了。”孫宸冷冷說道。
莫秀緩緩點頭,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先前因為祀身教的威脅,孫寶、林婕、莫玲念三人被迫前往青城山住下。
如今祀身教銷聲匿跡,難得有個機會出來走一趟,而且還是京城重地,卻要受到威脅,這讓他們心裡十分惱怒。
蘇妍道:“此事我一會兒會跟掌門說,到時由他來安排叔叔阿姨的行程,現在最危險的是孫宸,從我們得到的信息來看,盯上孫宸的人,恐怕不止種九知一個。”
種九知直接找上孫宸,算起來是明麵的那一個,但是,還有很多在暗地裡如毒蛇般盯著孫宸,這些人比種九知更危險,因為不知他們會在什麼時候咬孫宸一口。
張絕也說道:“我也會告訴我師父,他待孫宸可比待我這個親弟子好多了,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可事實就是如此。
張絕又說道:“現在咱們都在京城,要是有什麼事,記得叫我一聲,你們兩個彆丟下我自己玩啊!”
孫宸笑道:“李赤憐現在是我班長,要不我讓她去找你玩?”
“她就算了,出身京城名門,身上多多少少帶有所謂的貴族氣息,跟她合不來。”
張絕罷手拒絕,還是孫宸和莫秀兩個草根出身的有趣些。
這時,溫爾也笑道:“我實力不如章凃和張仲清,要是有需要我地方,千萬彆客氣,那幾個老家夥看重你肯定有他們的道理,我相信他們的眼光。”
“多謝前輩。”孫宸連忙道謝。
溫爾嗬嗬笑道:“都是道家的人,不用太客氣。”
幾人合計一番後,從舍得樓裡出來,然後各回各的地方。
此刻已經是晚上九點,京城的夜開始有些涼,依舊車水馬龍,甚至出現擁堵的情況。
在回學校的途中,車開到一半的時候,坐在車後排的孫宸和莫秀突然對視了一眼,目光逐漸冰冷。
“兩個一階王級,三個十階侯級,嗬嗬,還真看得起咱們!”莫秀冷笑道。
他們被跟蹤了,跟蹤他們的人竟然是兩個一階王級和三個十階侯級,若不是他們精神念力已經突破到大成凡魄境,恐怕還發現不了那兩位王級。
“對方似乎沒有動手的打算,那就讓他們跟著,我倒想看看,他們能跟到什麼地步。”孫宸沒有驚擾對方,想看看對方會不會動手。
沒多久,車子在華清門口停下,跟蹤的人並沒有靠近學校,而是停在不遠處,暗中觀察著兩人。
“他們不進來就先不管,遲早要宰了他們。”孫宸小聲跟莫秀說了一句。
孫宸和莫秀沒有回頭,不讓對方察覺自己被發現,默默走進學校。
回到學校,孫宸和莫秀並沒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前往隱戀灣,開始準備破境。
出去這一趟後,兩人都感受到,整個京城對他們充滿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