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自己記了一個賬本,看上去似乎是個備份。
裡麵雖然記載不詳細,但是從王管事手中流出去的貢品去向都記了個大概。
不僅如此,王管事還把什麼東西賣了多少錢,給了田仁多少錢記得明明白白。
朱燁翻看著賬本,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王管事,還真是個坑爹的主兒。
原本田仁可能也就小罰便能躲過去這一災,現在因為王管事的賬本,怕是九條命都不夠死的。
不過朱燁的注意力還是主要集中在長江萬裡圖上。
之前在王管事家中抄家的時候,並沒有找到那副圖,朱燁心中總是惦記著。
經過錦衣衛的酷刑,王管事基本上把能招的都招了。
在得知王管事將字畫送給了田仁之後,朱燁又去察看了田仁家查抄的家產,也沒有發現那副畫。
奇怪了,那畫能去哪裡呢。
朱燁忍不住坐在桌案前愁眉苦臉,眉頭不展。
“朱郎君,王管事都招了,這些從宮中流出來的貢品,送到了各個官員的家中,名單都在這裡。”
“但是,上麵並未記載與江夏候的往來。”
孫帥在王管家的身上,能用的刑罰都用了,確實沒有問到什麼線索。
朱燁對這個結果倒是覺得意料之中。
田仁不可能明目張膽的讓手下的人去給周德興或者是朱允炆送東西。
最大的可能是這些事情都是田仁親力親為。
不過田仁那邊咬死了不說,朱燁也沒有辦法。
不過,說到周德興,
朱燁似乎心中有了主意。
“走,我們去周大人家坐個客。”朱燁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看著外麵燈火通明,笑著說到。
孫帥不知道朱燁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知道朱燁有自己的主意,也隻能跟著朱燁走了出去。
兩人來到了周德興的江夏候府,雖然敲了門,但是管事的人說周德興睡了,不見人。
朱燁苦笑,朝著孫帥說:“周大人不想見我們,怎麼辦。”
孫帥嚴肅的點了點頭,然後從腰間拿出來了自己的錦衣衛令牌衝著周德興門口的管事說道:“錦衣衛使孫帥求見江夏候大人。”
孫帥搬出了錦衣衛使的名頭,這下,門口的人再想攔著也不敢攔了。
隻得將兩人帶進了會客廳,這才將周德興匆匆請來。
“孫大人,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下麵的人不懂事,我已經教訓過了。”
“不知道孫大人這麼晚前來,有何貴乾。”
周德興雖然話是問得孫帥,但是眼神一直在朱燁的身上打量著。
“這位是朱燁,奉命徹查田仁貪贓枉法一案。”
孫帥沒有直說,而是將朱燁介紹給了周德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