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看了看姚廣孝斟好的熱茶,並沒有要喝的打算。
“殿下想哪去了,這種事情,豈能行於明麵之上,當然是要背地進行了。”
姚廣孝端起茶杯,遞到朱棣麵前,恭恭敬敬的繼續說道。
“隻要將武昌帶兵的將領說服便可,也正巧了,武昌的將領宋日成是在下的同鄉,倒是有些交情。”
“此事,廣孝導師可以儘力為之。”
姚廣孝見朱棣結果茶杯,心中已經了然,朱棣怕是心中同意了自己的主意。
果然,朱棣抿了口熱茶,這才說道:“既然如此,那此事還勞煩廣孝費心了。”
“隻是這打點的費用。”
朱棣有點沒連開口。
他當然知道要姚廣孝辦事,當然不能白辦。
即使那人是姚廣孝的同鄉,俄密友銀子打點,光靠口頭的承諾,人家要是搭理你才怪。
可是朱棣現在也的確囊中羞澀。
原本他以為更改賦稅這件事情,他老爹不會行動如此之快。
可是也不知道朱元璋是哪根筋不對,竟然說乾就乾。
還沒等他做出反應來,大明的稅收就有了翻天覆的的改變。
弄他措手不及不說,口袋裡的錢也肉眼可見的扁了下去。
可是,現在讓他在自己的手下麵前承認自己沒錢,他怎麼開的了口。
不過姚廣孝身為朱棣的心腹,當然懂得察言觀色。
朱棣一提到費用的問題,姚廣孝便已經心中有數。
“殿下,我這次來,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殿下。”
“上次
鹽礦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那鹽山並不是藍玉的產業。”
“雖然那鹽山的主人是藍玉手下的一個吏目罷了,且已經戰死沙場,屍首無歸。”
“可能因著這個原因,藍玉對其有些幫襯,兩人倒是來往並不多。”
“所以,那鹽礦,我們倒是有機會下手。”
姚廣孝心中有自己的計劃,朱棣手中的安慰有精通易容之術之人。
隻要到時偷梁換柱,暗度陳倉便是。
“把那郎君伸不直鬼不覺的做掉,用我們的人頂替上便是。”
“這樣也不會引起鹽使司的注意,鹽礦山的運轉也可以照常進行。”
“但是販鹽得到的銀子,就都可以收入殿下的囊中了。”
“而且,有了精鹽,我們的兵力可以提升一個檔次。”
“或者,拿這些精鹽換取白旗國的精鋼武器也不是不可。”
姚廣孝想要的不隻是眼前,他更想要的是日後一統大業換來的地位和榮耀。
所以每一步打算,他都幫朱棣計劃好了。
“那製鹽的方子,你就如此篤定他能交出來?”
朱棣的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那鹽礦山得來容易,可是製鹽的方子若是那人不肯交出來。
自己拿到了鹽礦山也是沒有用。
朱棣並不眼饞皇城之中的鹽礦山,他眼饞的是那製造精鹽的方子。
“隻要那小子願意將製鹽的方子交出來,我可不要他的狗命,皇城的鹽山也留著他自己采用。”
朱棣有自己的想法,他人在北平,
並不想在朱元璋的眼皮子底下有什麼小動作。
他親爹的手段,他是清楚的。
所以,隻要得到了製鹽的方子,他朱棣可以在任何地方進行製鹽售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