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還敢強嘴!非得把老子氣死不成?”
朱元璋想起來前些日子在翰林院聽到那些老學就討論朱燁的字跡潦草難看,麵上也是掛不住。
“不是,爺爺。現在有要緊事。”
朱燁苦著一張苦瓜臉,衝著朱元璋將胡非為的話說了出來。
“所以當下最要緊的是得說服可兒的爹,要不然,爺爺,您孫媳婦就是彆人家的了。”
讓朱燁練字他認了,但是要讓他不出門那可不行。
“放屁!他胡非為本事那麼大了?皇帝下的旨意,他說改就改?”
朱元璋一把將自己手中的鞋扔在地上,還不忘拍了拍手上的泥。
“他胡非為看不上你,咱還看不上他呢。”
朱元璋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滿臉嫌棄。
“爺爺……”
胡可兒見狀,怯懦的開口,卻不知道該怎麼為自己父親辨彆。
“丫頭你也彆急,你這個孫媳婦兒咱既然認了,就沒道理因為你爹那句話改變。”
“胡非為那個老頑固,咱親自去給他說。”
說罷,朱元璋還不忘叮囑朱燁:“給咱好好練字!哪裡都不許去!”
“通兒,你負責教導你大哥,寫不好,你們兩個都沒好果子吃!”
說罷,朱元璋便叫上胡可兒,往門外而去。
留下朱燁叫苦不迭。
跟著朱元璋走在回家的路上,胡可兒幾次想要開口替自己父親求情。
可是看著朱元璋鐵青的臉色,胡可兒也不敢張嘴。
一直到了胡非為的家門外,朱元璋微微
仰頭,蔣瓛識相的前去叫開了胡府的大門。
錦衣衛的腰牌一亮,小廝門馬不停蹄的就跑進門去了。
不多時胡非為便步履匆匆恭敬的跑到門外,直到朱元璋一米遠的地方,啪嘰就跪了下去。
“皇上萬安!”
胡非為的小心肝不住的顫抖著,不知道朱元璋怎麼就親臨大駕到他胡府的門外了。
又瞧見胡可兒跟在朱元璋的身後,胡非為以為胡可兒進宮為朱燁討要說法,被朱元璋知道怪罪了下來。
頭上的冷汗接連不斷的落了下來,胡非為心中對朱燁的不滿更甚。
都怪朱燁,要不是胡可兒一門心思掛在他身上,又怎麼會招惹了朱元璋,為他們胡家引來殺身之禍。
朱元璋的臉色不善,他可是瞧得清楚。
“你這胡府大門的門檻確實是高,連咱這身份,都入不得你胡府院內。”
朱元璋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胡非為,心中不爽。
敢看不起他朱元璋的孫兒,若不是看在胡可兒的麵子上,自己非得扒了胡非為的狗皮不可。
“皇上贖罪,是微臣怠慢了,皇上請家中入座。”
胡非為側了側身,給朱元璋讓出了道,卻仍舊不敢起身。
朱元璋瞪了胡非為一眼,看著滿臉委屈的胡可兒,這才開口:“起來說話。”
胡非為顫顫巍巍的站起身,緊著著朱元璋的一句話,差點讓他膝蓋一軟,又栽回去。
“蔣瓛,讓錦衣衛把胡家的門檻,給朕下挖三分。”
朱元璋說完,
這才朝著胡府的大門徑直走了進去。
坐在胡家的廳堂內,朱元璋也不說話,隻是吩咐蔣瓛將自己帶來的藥茶泡上一壺。
這才不緊不慢的喝起自己帶來的藥茶來。
胡非為就在廳堂之中站著,也不知道朱元璋到底是何用意。
朱元璋不出聲,胡非為也不敢說話。
想到之前被朱元璋罰跪在朝堂之上的周德興,胡非為後背的冷汗就止不住的往外冒。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