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挨了罵,但是蔣瓛知道自己說的話,就是朱元璋想要聽到的。
這個時候哪怕知道朱允炆罪不可赦,也隻能睜著眼說瞎話。
因為皇上要保自己的親孫子,所以,肯定需要有人站出來幫朱允炆說話。
很不幸,他蔣瓛就是朱元璋選中的那個人。
所以蔣瓛剛才才硬著頭皮說假話。
否則的話,體麵而死的人就該是他了。
哪怕皇上真的借口撤了自己的職位,也總比說實話丟了腦袋強。
跟在朱元璋身邊當差這麼多年,蔣瓛自然明白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
朱元璋既然下了命令,這件事情自然便有人去做。
呂氏最後選擇了一瓶無色無味的毒藥。
反倒是呂氏死訊傳來的時候,朱允炆自己把自己關在屋裡哭了一整夜。
直到失去之後,朱允炆才恍然大悟自己到底是沒有了什麼。
他的母妃一生籌謀都是為了他,臨到終了,還不忘幫他做戲給朱元璋看。
朱允炆死死的捏著一張紙條。
那紙條是呂氏將他趕出門的時候偷偷塞給他的。
他藏得嚴實之後,才裝暈倒被人送到了淮王府。
紙條上的字很簡單,隻有三個,那便是太政官。
朱允炆看著手中的紙條,那上麵呂氏娟秀的字跡已經因為汗水和淚水的侵濕暈染開來。
可是這三個字卻仿佛刻進了朱允炆的心中一般。
太政官,白旗國的太政官,到底和母親有著什麼樣的關係。
為什麼自己母親臨死之際要告訴自
己太政官這個人。
朱允炆原本還以為,呂氏要把皇上沒有翻出來的那些勢力交代給他。
可是並沒有。
隻有這三個字,是母親臨終給他的一眼。
攥緊手中的紙條,那展開的紙條再次被揉捏成團,朱允炆毫不猶豫的將紙團點燃,扔進了一旁的銅盆之中。
太政官,白旗國的太政官嗎。
看樣子,他是要去見一見這個人了。
可是貿然出使白旗國,總是有些耐人尋味。
自己皇爺爺的疑心還沒有放下,朱允炆知道現在不是時機,不能憑白再去招惹自己皇爺爺。
不僅僅是暫時,怕是很長一段時間,錦衣衛對自己都不會放鬆警惕。
所以,保險起見,他還是老實一些為妙。
至於太政官,隻能等以後再尋機會去找了。
搖曳的燭光吸引了朱允炆,看著昏暗不明的燭火,朱允炆心中仇恨的種子生根發芽。
“朱燁!我早晚,會讓你為母親償命。”
朱允炆惡狠狠的衝著燭火說道。
此時遠在藍玉府邸的朱燁忍不住打了個一個噴嚏。
“冷了?”
朱元璋此時正坐在朱燁的身邊,看著朱燁靠著火堆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怎麼會!”
朱燁指了指自己頭上的汗水,正不斷的滴落著。
眼見夏至,這個時候熱的要命,朱燁又守在火堆旁,沒熱死就不錯了,怎麼會冷。
也就朱元璋關心則亂,才能問出這種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