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見狀，也沒說讓朱允炆起來，繼續打量著朱允炆身後的諸位大臣。
“這
些人，是你召來的？”
朱元璋指著烏壓壓站在奉天殿裡的大臣們，朝著朱允炆問道。
“是……是。”
朱允炆不得不承認。
“你招他們來，是何用意？”
朱元璋看著朱允炆，渾身上下在位者的威壓，壓得朱允炆額頭緊貼在地上，抬不起頭來，更不用說起來回話了。
“啟稟皇上，淮王殿下將眾臣傳至奉天殿，是為了討伐禍亂宮闈以下犯上的逆賊朱燁。”
藍玉聲字鏗鏘的衝著朱元璋說道。
“禍亂宮闈？”
“以下犯上？”
“逆賊朱燁？”
連著三句話從朱元璋的口中被重複出來，朱允炆的腿都軟了。
還好他現在是跪著的，否則怕是得嚇趴下去。
“何來此言？”
朱元璋這句話是問的朱允炆，可是回答他的卻是藍玉。
藍玉徑直上前，將朱允炆剛才展示給重臣看的證詞拿起來，徑直來到朱元璋座下，跪倒在地。
“逆賊朱燁的證詞在此，還請皇上過目。”
藍玉不信朱燁能認下這些罪證，所以他料定了這證詞有毛病。
可是他不能說，這件事還得讓朱元璋親自定奪。
朱元璋接過那證詞，隻看了兩眼：“國子監院士何在。”
“老臣在。”
劉三吾站了出來，緊隨其後便是方孝孺和黃子澄等一眾文臣。
“你們當初，可都是看過朱燁科考策論的，你們來看看，這可是朱燁的字跡？”
朱元璋嘴角冷笑，朱燁那狗啃一般的字跡，他能不認得。
字跡這個孫兒
，也太過心急了，竟然連造假，都這般不用心。
“這不是朱郎君的字跡。”
劉三吾第一個出聲回答道。
方孝孺和黃子澄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解。
但是當著朱元璋的麵，兩人肯定不能撒謊。
況且這字跡，真的跟朱燁的字跡毫不沾邊好嗎。
這若是朱燁的字跡，他倆當場把這證詞吃下去都成。
見三人搖頭，朱元璋接過黃狗兒拿回來的證詞，兩隻手指夾著這證詞問道：“這份證詞，出自何人之手？”
宋員外郎在眾人之中都快抖成了篩子，朱元璋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宋章毅，你哆嗦個屁，這證詞，和你有關係？”
朱元璋一個橫眉冷目掃射過去，宋章毅立馬就腿軟了下去。
一屁股坐在地上，宋章毅趕緊爬起來說道：“回……回皇上，是……是出自臣，不，不，是出自刑部審訊。”
“可這的確是朱燁親手畫押的。”
宋章毅哆哆嗦嗦的回答著，生怕皇上不信，還解釋道：“刑部眾人都是有目共睹的，臣真的沒有作假。”
“屈打成招也是招，你敢說你沒有用刑？”
藍玉直接一個眼神送到宋章毅的麵前，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宋章毅。
“臣……”
宋章毅在藍玉那吃人的目光下，哪裡還能長得開嘴。
身子也不由哆嗦的更厲害了起來，一半是氣的，一半是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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