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燁離開了胡府便回了自己家中。
他走到家門口才想起來,自己這一進一出,竟然忘了在宮中收拾朱高燧那個臭小子。
若不是那小子胡說,這麼大一頂綠帽子怎麼能差點扣在自己頭上。
這小子不僅坑爹,還坑他,真是欠收拾。
就在朱燁懊惱自己沒能揍朱高燧一頓的時候,不知不覺已經進了家門。
看見在院中抱著一把碧色劍鞘裝著的薄劍閉目養神的冷清,朱燁驚訝,這人竟然還沒走。
“你怎麼還在這裡?”
朱燁頭疼,剛應付完胡清茗,現在回家還要應付冷清。
“少爺,她……她不走,她還揍我!”
王武在一邊,鼻青臉腫的,正托著一個托盤筆直的站在冷清的麵前,那托盤盛放的酒杯裡,赫然就是朱燁自己釀造的清酒。
雖然嘴上告著狀,但是王武的身子依然筆直的站在那裡,絲毫不敢動彈。
“你揍他乾啥?”
朱燁上前,徑直拿起了托盤上的酒杯,一口乾掉。
他從進宮到現在,一口水都沒喝上,渴死他了。
冷清看到他的動作,臉上猛地一紅。
“少,少爺,這酒杯是冷清姑娘的。”
王武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叫少夫人。”
冷清一劍砸在王武的膝窩除,砸的王武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
隨即,像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一般解釋道:“你這小廝,弱的很,還沒個雞厲害。”
“他就是個管家的,你欺負他作甚。”
朱燁也聽到了王武的
話,臉上有些熱辣,又隻能裝作不在意一般,將酒杯放回了原處。
隨即又意識到不對:“你讓他叫你啥?少夫人?”
“你用了我的被子,四舍五入,等於咱倆喝了交杯酒,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冷清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強裝蠻橫的說道。
“這都什麼跟什麼,我不是告訴你了,我有媳婦兒了。”
朱燁頓感頭大,實在不知道眼前的冷清腦子到底是什麼構造。
胡清茗好歹還知道使用些計謀,這冷清直接硬賴。
“他都跟我說了,你未婚的妻子死於火災,我雖然十分惋惜,但人死不能複生,你也不能一輩子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
“況且,我並不介意你心中有她。”
冷清的語氣有些平淡,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
“彆鬨了。”
朱燁突然被冷清提起胡可兒,頓時有些不悅:“我不可能娶你的,你也彆在這裡耽誤時間了。”
說罷,朱燁直接就進了自己的房間,連門都關了個嚴實。
第二日,朱燁出門,便看到坐在房頂上假寐的冷清。
微微皺眉,朱燁沒有說話,隻是自顧自的安排起事情來。
第三日,仍是如此,冷清如同焊在了屋頂一般,依舊紋絲不動,甚至連飯都不吃。
第四日,第五日,若不是朱燁出門,冷清便遙遠的跟著,他真的以為冷清死在了他家的屋頂上。
“你到底想乾什麼?”
第六日,朱燁即將出門的時候,冷清從房頂一躍而
下,顯然是有要繼續跟上朱燁的打算。
“娶我。”
冷清也不廢話,直接說明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