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朱橚看著朱燁,笑的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大侄兒以為我要說什麼?”
“我以為皇叔要和我說說吳庭生的事情。”
朱燁直言不諱。
“吳庭生?”
朱橚的心中猛地一閃,但臉上仍舊表現的無動於衷。
從他進了朱燁的府邸,就一直在不露痕跡的查找吳庭生的蹤跡。
但是暫時並未發現。
不過,朱橚倒是驚訝於朱燁竟然這般坦然。
“這話什麼意思?”
朱橚有些不明白朱燁的用意。
這麼直言不諱,是挑釁嗎?
“如果皇叔不知道吳庭生這個人的話,那不妨說說林家如何?”
朱燁喝了口茶,泰然自若的看著朱橚說道。
既然朱橚揣著明白裝糊塗,那他就隻能把話挑明了說。
他沒有想和朱橚為敵的意思,並且還想要賣朱橚一個人情。
若是朱橚願意聽人勸,把林家推出來做替罪羊,他不介意賣朱橚一個麵子,不繼續追究下去。
所以,朱燁如此直白的把話挑明,就是想要讓朱橚自己選擇。
既然想要打開亮話,那自然便不能讓人守在跟前了。
朱橚看了看朱燁,垂下眼簾,再抬起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慈善。
“我倒是看走了眼,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心思倒是沉穩的很。”
“既然想要好好說話,那不如換個地方?”
朱燁點點頭,算是應允了。
像朱橚這種身份的人,自然謹慎。
況且自己家中儘是錦衣衛,的確不是好好說話的
地方。
朱燁跟著朱橚出了門,兩人一路無言,徑直來到了皇城西邊的青湖之上。
坐著搖曳的船隻,朱燁和朱橚兩人,隻身上了船。
冷清原本是想要跟上的,但是被朱燁拒絕了。
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他和朱橚一起上船,朱橚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眾目睽睽之下對他不利。
雖然冷清是一介女流,可是從外觀上看來,可一點都不像個女人。
為了避免朱橚介意,朱燁還是拒絕了冷清的好意,隻讓她在岸邊等著自己。
船緩緩搖到了湖中間,那船夫也識趣,自行坐到了船尾去。
“吳庭生確實是在你手裡了?”
朱橚伸手為朱燁麵前的茶杯斟上了一杯熱茶。
船上的船夫是個聾啞人,不能聽也不能說,所以朱橚自然放心。
他算是這船夫的熟客了,從他年少的時候,便經常坐著這船夫的船隻遊船。
這船夫也早已經被他收買,等同於他的人了。
“是。”
朱燁並不隱瞞。
林家的殺手殺到他家裡來,但凡皇城中有些本事的人,都已經知道。
隻不過,旁的人隻知道朱燁的家中出了殺手,並不知道那些人的真實目的其實是吳庭生。
不過,打鬥的動靜那麼大。
朱橚要是不知道,那才奇怪。
所以他也不守著朱橚裝傻充愣,反而想要把自己的態度擺出來給朱橚看。
“你倒是誠實。”朱橚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