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朱燁真的拿他問罪,那更好,他身後的主子,自然能借用此事抹黑朱燁。
那人想到這裡,便定下心來,就跪在那裡,一臉死都不認罪的表情。
倒是顯得好像沐昂和朱燁,真的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了好人。
朱燁的眼神沒有半分挪動,看著跪在地上一副慷慨就義,寧死不屈的男人,朱燁嘴角挑了挑,便收回了視線。
“既然你說不是你做的,那我也不好冤枉了你。”
“好在沐將軍治療及時,已無大礙,否則,就算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我也不會放過你。”
“既然你說你冤枉,那好……”
朱燁說道這裡,頓了頓,然後衝著一旁想要發作的沐昂使了個眼色,繼續看著地上跪著的那人說道。
“這件事情,我自然會深究細查,在我查到真相之前,你在自己的房中,不能出門半步。”
“小人是冤枉的,相信殿下定然會還小人一個公道。”
那人說罷,站起身,恭恭敬敬衝著朱燁行了一禮,便被沐昂叫來的護衛押送離開了沐英的房間。
“為什麼就這麼放過他了?”
沐昂瞪著眼睛看著朱燁,顯然很是不理解朱燁的所作所為。
在他看來,那人定然沒有說實話。
就該壓下去嚴刑拷打,他就不信得不到他想知道的答案。
就算這人這是被冤枉了,那他也跟這香脫不了乾係。
香是他點燃的,一個專門看顧香的人,能分辨不出來真假?
他不信。
他爹為
何病重,這人肯定知道些什麼。
所以,怎麼能如此輕易放過這人。
看著有些惱怒的沐昂,朱燁隻是搖搖頭,卻沒解釋。
沐昂氣的不行,但是又覺得不能衝著朱燁撒氣。
一肚子火無處發泄,隻能來回踱步想要消散心中的鬱結。
“弟弟,這銀針帶來了。”
正當沐昂覺得自己都快氣的吐血,忍無可忍的時候,沐晟帶著胡太醫進了房間。
“胡太醫怎麼也來了?”朱燁看向胡太醫,對他的到來有些意外。
“我,就是來瞧瞧,看看有什麼能幫的上的沒。”
胡太醫衝著幾人行過禮之後,恭敬的衝著朱燁解釋道。
朱燁並未作疑,而是徑直接過了沐晟手中的銀針,大步朝著沐英走去。
來到沐英的窗前,朱燁以手作尺,每按住一個穴位,便將另一隻手中拿著的銀針飛快的紮進沐英的皮肉之中。
胡太醫在一旁看著朱燁的動作,滿眼的經驗。
下針如此準確而飛速的人,他倒是第一次瞧見,心中不由連連驚歎自己果然是來對了。
胡太醫自己嗜醫為癡,所以聽到沐晟來求銀針相借,在知道是朱燁要親自為沐英施針之後,當即表示自己要前來幫忙。
其實與其說是幫忙,不如說是他想要旁觀朱燁的治療手段。
畢竟在朱燁看來,平平無奇的診治手段,在他的眼中卻是精進醫術的經驗。
等到朱燁一番銀針紮完,朱燁倒是沒什麼大礙,反而在一旁看著的胡太醫
累得滿頭大汗。
朱燁手中的銀針仿佛有魔力一般,紮在沐英的身上。
看似東一針西一針毫無章法,其實確實按照人體脈絡的走向逐一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