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剛才不小心擦到了,無礙。”
朱燁捋了捋衣袖,將那傷口蓋住說道。
“恩人因我受傷,小女子受之有愧。”
那女人說到這裡,眼淚又跟不要錢一般掉了下來:“若是恩人不嫌棄的話,就進去讓我為恩人上藥吧。”
見朱燁麵露猶豫,那女人又趕緊說道:“小女子家境貧寒,確實辱沒了恩人的身份,恩人若是嫌棄,那便算了。”
朱燁哪裡見得這幅哀怨自責的模樣,隻得點頭答應:“並不是嫌棄,隻是不想麻煩你罷了。”
“恩人這是說的什麼,您救了我,我當牛做馬報答都來不及,這點小事怎麼能算的上麻煩。”
那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手腳麻利的打開了家門。
“恩人進來稍等片刻,我去拿藥。”
女人將朱燁引進院落,便進屋去拿了一些藥物,耐心的給朱燁塗抹上。
“你家裡,就你自己了嗎?”朱燁看院中並沒有旁人,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娘去的早,我爹就隻知道賭錢,經常不回家,所以,家中隻有我自己。”
那女人滿臉委屈之色,讓人心生憐憫。
“那你日後如何打算,我怕,那些人……不肯放過你。”朱燁有些擔憂。
那光頭一看便不是善茬,怎麼可能就此罷休。
“我……也不知道。”女人麵露苦澀,看著朱燁回答道。
“可有其他投靠的親戚?”朱燁想了想問道。
“並沒有。”女人無奈搖頭,手中緊攥著那裝著傷藥的
瓷瓶,有些心不在焉。
傷口處隱隱傳來的麻木讓朱燁有些不適。
舉起手腕放在鼻尖聞了一聞,朱燁猛地起身看向那女人:“這不是傷藥?”
那女人抬頭,怔怔的看向朱燁,突然莞爾一笑:“你現在才發現,是不是有些晚了。”
“你到底是何人?”朱燁心生警惕,試圖將傷口上的藥物擦掉。
“晚了,這藥滲入血液,片刻便能致人昏迷,你現在就算擦掉,也無濟於事了。”
伴隨著那女人的身影,朱燁的意識開始混沌起來。
“你……”朱燁的話還沒說完,人就倒了下去。
沒多久,那先前和女人發生衝突的光頭,便帶著一起落敗的小嘍囉出現在了女人的家中。
“大姐?搞定了?”那光頭探出半個身子在門內,看著倒在眼中的朱燁,這才走了進來。
“你們幾個蠢貨,怎麼來的那麼慢。”
“人帶來了沒?”那女人不耐煩的看向光頭說道。
“來了,來了。”光頭擺了擺手,身後便有一個拿著木箱的人走到了朱燁的麵前。
打開了木箱從裡麵掏出了瓶瓶罐罐,對著朱燁的臉擺弄了起來。
“快些,特使大人還等著呢。”女人催促道。
光頭此時臉上哪裡還有剛才的凶神惡煞,對著女人恭敬的不能再恭敬:“大姐,很快就好,大姐稍安勿躁。”
等到他們將朱燁收拾好之後,看著那張臉,女人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將朱燁帶回了驛站,那特使看著朱
燁的臉,臉上儘是滿意。
此時特使的身後出現一個人,這人竟然有著一張和朱燁一模一樣的臉,甚至連衣服,都是剛才朱燁身上的那一身。
“朱燁呀朱燁,既然你搶走了我的一切,那麼,現在,就輪到你去替我承受現在的後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