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雲穩住心神,看向那近在眼前的城門,不知道怎麼的,心臟突突的跳了起來。
朱棣一路狂奔,也管不了驚擾到的百姓,徑直入了王府。
幾乎是跑著入了側院,剛進大門,朱棣便將那散落一路的血跡儘收眼底。
進了屋內,看到滿身血跡,奄奄一息的姚廣孝,朱棣滿眼震怒:“到底發生了何事?”
“啟稟王爺,此乃大師留下的書信。”
有人上前將信件交到了朱棣的手中。
忍著顫抖,朱棣將那信件拆開,簡直算得上一目十行的粗略瀏覽完。猛地將那書信撕了個粉碎。
“襲擊大師的人呢?可抓著了?”
朱棣滿目陰沉,看向身邊的侍衛問道。
“已經抓到了,但是具體身份還未查明。”
侍衛言簡意賅的回稟道。
“帶上來,本王親自審問。”朱棣怒吼一聲,滿身怒火騰盛。
雖然他如今已經放下了對儲君之位的執念,但是姚廣孝跟在他身邊那麼多年,多少還是有些情分在的。
僅憑著這些情分,哪怕他這輩子不能問鼎王位,最起碼也會保證姚廣孝跟在他的身邊,絕不會虧待。
他在回來的路上也已經想清楚了。
若是姚廣孝真的去意已定,他也願意禮而待之,不想為難其身。
若是在他勸說之後,姚廣孝還願意留在北平,他軍中之師的位置,已然還是由姚廣孝身任。
可是剛才姚廣孝留下的那封書信,已然道明了姚廣孝離開的原因。
皇城中竟
然有人想要對姚廣孝下手?
朱棣不難想象,這件事情自然和月前自己得知的那群入境北平的異軍有關係。
可是那異軍背後之人的身份,到現在都沒有線索。
這次抓到的人,無疑就是突破口。
若是能夠撬開那些人的嘴,便能解開那背後之人的麵紗了。
朱棣更為在意的是,這群人針對的僅僅是姚廣孝,還是針對的他北平燕王?
襲擊姚廣孝的兩人被帶了上來。
雖然身著普通百姓的衣物,但是那渾身上下明顯是從軍之人的氣息,自然騙不過朱棣。
不過,這異於普通軍士的氣質,讓朱棣心頭不由一緊。
兩個人閉目不語,任由北平王府的侍衛來回拉扯,也隻是麵無表情。
朱棣看這情形,哪裡還能不知,怕是這兩人的嘴裡是問不出什麼了。
可他看這這兩人,心中還是升起了一種莫名的猜測。
朱棣上前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猛地用力。
那人的衣物被朱棣順著衣領撕開了大半。
看這那人胸膛上眼熟的標誌,朱棣不由自主倒退了半步,倒吸了一口涼氣。
眼中的難以置信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的苦意:“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你……”
朱棣強壓住自己心中的震驚,可握緊的雙拳卻止不住的顫抖。
閉上眼睛,不想自己的情緒被旁人看去,朱棣緩緩道:“將他們,關押起來,好生看管。”
那跪在地上的兩人從朱棣剛才的反應,看出了些端倪
。
朱棣見了他們兩人,竟然什麼都沒有詢問,再聯係到朱棣剛才的舉動,顯然是識得他們的身份。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慌亂。
他們的身份不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