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殘留在地上的血跡。、
“臣妾隻是覺得,朱燁不是那種明裡一套暗裡一套的人。”
“這件事情,還有待查證,切不可讓誤會加劇。”
徐妙雲還是覺得事有蹊蹺。
“就算是如此,虎頭軍在北平襲擊本王的人,也已經是事實。”
“這些人,出不得北平。”
朱棣怒目圓睜,絲毫沒有想要商量的餘地。
“即便如此,王爺也不能傷了那些人。”
徐妙雲叮囑完,又看向床上姚廣孝的屍體道:“如今,王爺要做的,是好好安葬大師。”
徐妙雲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姚廣孝如今身亡,原本對她來說,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可是若是姚廣孝的死,造成了朱棣和皇城那兩人之間的矛盾,她反而寧願姚廣孝活著。
可姚廣孝已經死了。
念在他這麼多年確實矜矜業業全心全意輔佐朱棣的份上。
有個體麵的後事,也是應該的。
姚廣孝的後事緊鑼密鼓的操辦了起來。
與此同時,身在北平的鄭從年,連帶著手下的百餘人,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饒是他們訓練有素,麵對北平的兵將,終究還是抵不過人力上的壓製。
鄭從年仗著自己的本事,躲過了圍剿,但也隻堪堪帶出了幾人而已。
剩餘的虎頭軍,悉數落入了朱棣的手中。
知道自己殺了姚廣孝在先,他們僅憑剩下的幾人,自然是不能夠營救出其他的兄弟。
鄭從年不作停留,出了北平城,便直衝皇城複命
而去。
盯著牢中那些被關押的士兵,朱棣卻心中怒意滿滿。
姚廣孝留下的東西不多。
可是偏偏朱棣離開北平期間,姚廣孝也得到了不少的消息。
比如,朱棣隨身攜帶,原本贈予了沐英,而又被朱燁輾轉送了回來的泣血劍。
難怪朱燁在沐英的靈堂上,會突然提出將劍還給自己。
現在想來,朱棣覺得自己就如同一個傻子一般。
他還真當他那個大侄子,對他多深的情誼。
卻沒想到,原來人家一早就對自己種下了懷疑。
朱棣拿著那柄泣血劍,越看越覺得自己可笑。
他那侄兒,早就心存了要自己命的心思,自己還蒙在鼓裡,對著朱燁這個心思詭秘的大侄兒掏心掏肺。
朱棣緊攥著那泣血劍的劍柄,猛地揮下,一名虎頭軍將士的頭顱便落在了地上,滾遠了去。
“王爺。”
身後有侍衛開口,可是猛地看到朱棣那嗜血的眼神,也隻能訕訕閉嘴退了回去。
朱棣殺紅了眼,手起刀落,這群人很快都躺在了血泊裡。
徐妙雲聞訊趕來的時候,入目便是驚心動魄的血流成河之景。
心中惻隱,也已經無奈眼前的定局。
若說,如果之前的所有事情,都尚有餘地的話。
如今死了那麼多的虎頭軍,等於朱棣親手將自己的餘地葬送了。
“把這些屍身全部燒毀,萬不可留下任何痕跡。”
“今日之事,但凡有人敢泄露出去半分,地上的人,便是你們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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