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工部有理有據,坦然承受這如此大的開銷,那我們禮部不服。”
“雖說,工部大部分的銀錢,都用在了正經上,但是……”
“福大人剛才列出的清單之中,今年光是造船的款項就高達萬兩,可是投入使用的船隻,不過五十。”
“請問工部尚書,這等開銷,如何解釋?”
“難不成,現在造船這般盈利。”
“若真是這樣的話,還得請教請教工部尚書,把這造船的本事,教教我們禮部。”
胡非為雖然對朱燁關係親近,可是在國事之上,倒是一絲不苟。
彆說是朱燁,守著朱元璋,他該說也得說。
他一個禮部尚書,混跡在六部之中,獨獨最為清貧。
禮部那些物事,哪個不是修了補,補了修,用到不能用了才肯換新的。
憑什麼每部都瀟瀟灑灑,大手大腳,唯獨他們禮部要受這窩囊氣。
況且,旁人不知道就罷了,工部尚書絕對手上不乾淨。
同朝為官,工部尚書手中的油水,都流到家門外去了。
他看不慣工部尚書就這麼混過去,更看不慣朱燁被工部尚書蒙在鼓裡,為他人做了嫁衣。
他不服,所以他得說,不僅說,還得爭取。
“胡大人,你彆跟著湊熱鬨。”工部尚書被胡非為說到臉上,有些不悅。
若是其他各部說他幾句倒也罷了,唯獨禮部最沒資格指責他。
在他看來,禮部除了花天酒地,沒有半點用處。
什麼建交結邦,都是虛名。
大明國力昌盛,哪個國家不是看著大明的臉色行事,上供朝奉怕是都來不及,誰人還需要維係關係。
“湊熱鬨?工部尚書這話要是說不清楚,那本官還真是要湊這個熱鬨了。”
胡非為絲毫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
工部尚書張嘴就想解釋,卻被身後交好的官員抓了抓衣角。
愣了神的工部尚書後背起了一身的冷汗,他突然想起來,胡非為當初可是差點成了太子的嶽丈。
難怪胡非為有這般底氣敢在奉天殿找他麻煩。
感情有後台給他撐腰。
工部尚書抑製住自己心中的惱火,翻了個旁人看不見的白眼。
不情願的衝著胡非為解釋道:“胡大人可不能憑白往本官身上潑臟水。”
“雖然投入使用的船隻不過五十,可是實際造出來的船隻可是百餘。”
“隻不過……都被各部的大人借了出去,尚未歸還罷了。”
工部尚書這話有些沒底氣。
胡非為聽到這種解釋,定然還是不相信的,依舊不依不饒的說道:“工部尚書這話怕是自己個兒都不信吧。”
“船隻使用都是記錄在案的,這些船,各部說借就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