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眾人因為自己繪製圖紙而感到訝然的眼神,朱燁轉身看向福生源。
“戶部尚書,要不勞煩你再清點清點,工部的賬目還有哪些對不上?”
見福生源一張胖臉看向自己,朱燁笑道:“工部尚書私吞的銀兩,總得讓他吐出來不是。”
“這些年他在工部任職私昧下的銀子,沒有人能夠比戶部尚書更清楚了。”
福生源可是個鐵公雞,在賬目上的問題自是一眼就能發現。
朱燁才不給自己攬了這個麻煩。
反正福生源現在恨工部尚書恨的牙癢癢,這種複雜的差事不如就交給福生源去做。
果不其然,福生源聽到之後,絲毫沒有不願的意思,連忙點頭如蒜搗一般:“好好好,下官定然不辜負太子所托。”
隨後福生源將眼神投向工部尚書,恨不得把工部尚書的褻褲都拽下來看看是不是拿公款買的。
福生源查清賬目之前,朱燁倒是沒什麼事情乾。
不過剛才看到那些火銃,讓他突然有了些想法。
“對了,工部尚書壓入天牢,刑部尚書,審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兩日之內,本殿下不管過程如何,隻要結果。”
朱燁丟下這句話,人便帶著朱允熥離開了工部。
朱燁都走了,胡非為自然不肯繼續留下:“老夫先行一步,各位自便。”
其他幾人看著胡非為離開,麵麵相覷,都知道朱燁這第一把火,正式開燒了。
審問工部尚書的事情如火如荼的進行
著。
朱燁倒是也沒有閒著。
回到東宮翻找出之前沐家大哥給他的火銃,朱燁自行研究起來。
明代的火銃,威力不強,雖然能造成不小的傷害,但是用起來卻沒有真正的槍支那般得心應手。
掂量著手中的火銃,朱燁腦中一時之間湧入的內容有些多。
如果想要把槍支投入使用,那得從新改良才是。
朱燁思慮投入,兩日的時間倒是很快便過去了。
除了工部尚書借用船隻克扣的銀兩之外,在工部的每項工程之中,都是撈了不少油水的。
刑部尚書將這些證詞送到朱燁手中的時候,福生源把工部的開銷也摸了個清楚。
兩方倒是都能對得上數目,不過工部尚書貪下的銀兩,到底還是讓人震驚萬分。
“這狗日的,竟然從老子這裡掏了那麼多錢去。”
福生源埋怨完才發現自己竟然在朱燁的麵前一時圖了嘴上痛快。
此等汙言碎語在太子殿下麵前胡說,可是要杖責的。
怯懦的看了朱燁一眼,福生源狠狠衝著自己的嘴扇了一巴掌:“下官僭越了,殿下恕罪。”
“福大人客氣了,文忠山竟敢仗著自己的職位,攬扣這麼多的銀子,確實該罵。”
朱燁看著手中的賬本:“傳令下去,文忠山玩忽職守,以公謀私,壓入大獄,年後問斬。”
“文家三族以內,皆同罪以論,殺無赦,五族以內流放寧古塔。”
“至於那些逾期尚未歸還的船隻和其他東西,都由你
們刑部和戶部討要歸還之後,再行清賬。”
“戶部的錢,總要對上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