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巧了,還是官員提前通了氣。
今日早朝之上,不少人竟然聯合起來彈劾錦衣衛。
大家似乎都得到了風聲一般,鉚足了勁想要一舉扳倒錦衣衛。
誰都不想自己府中供著錦衣衛那些祖宗。
明明知道那些人都是來監視自己的。
可還非為避著,顧著,視若無睹,不敢得罪。
雖然這些人行得是下人之職,可哪個不是都在各家被當成貴客供著。
生怕得罪了這些人,被他們告到拱衛司,給自己這些人穿小鞋。
拱衛司,那哪裡是人進的。
就算是清白的,進了拱衛司的大門,也得脫層皮下來。
如今,他們都知道錦衣衛行著督辦之名,公然到大理寺插手辦案。
又知道範勇為此和錦衣衛的人爭執起來,甚至被那些人打破了頭。
頓時,這些人都坐不住了。
範勇自己倒也隻是書了折子上奏。
卻不想有得是幫著他出頭的人,一個兩個,聯合起來,道朱燁的麵前為範勇打抱不平。
朱燁雖然看的明白,知道錦衣衛的存活,事關著這些官員的利弊,他們才會擰成一股繩來,針對錦衣衛。
可是他聽說錦衣衛的人竟然囂張跋扈到把大理寺寺卿打了,當下也坐不住了。
“範勇呢?”
朱燁巡視了一周,並未發現範勇的身影。
“範大人受了傷,怕帶著血光上朝,衝撞了龍顏和太子,所以告假了。”
“現在,應該人在大理寺,還在查辦清苦大師的案子。”
有
與範勇相好的人,解釋道。
“範大人受傷了,怎麼不在家中休養?”
朱燁看向那人詢問道。
“範大人鞠躬儘瘁,想要早日查出清苦大師到底是何人所殺,已經連著多日都未歸家休息了。”
“如此任勞任怨,卻被錦衣衛扣上一頂辦事不利的帽子,臣不知道錦衣衛到底何意,如此針對大理寺。”
那人替範勇不平道。
“照臣看,錦衣衛就是想要分權,蠶食大理寺。”
“這些年,錦衣衛不都一直仗著自己的身份,橫行霸道。”
“以公謀私這種事情,錦衣衛作得少嗎。”
有人附和說道。
“太子殿下,您可要為臣等做主呀。”
“這些人,無論各司大小事務,錦衣衛皆是都要橫插一腳。”
“蠻橫專權,打著皇上的旗號,肆意妄為。”
“殿下!殿下明鑒呐。”
隨著一位督查院的老臣聲淚俱下的鳴吼,文武百官紛紛跪地不起,對著朱燁齊齊朝拜。
整個大殿上,也就藍玉站在那裡。
可看了看四周,藍玉覺得自己一個人站在那裡也不是。
這個時候他心中,分外的懷念起常升來。
若是常升這個時候在,定然是……能陪他一同站著。
藍玉倒是對蔣瓛,雖有怨言,但也不至於結仇置深。
尤其是,他又明白蔣瓛是站在朱燁這邊的。
蔣瓛站在朱燁身邊,不就相當於錦衣衛也是站在朱燁身邊的。
所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那都隸屬於朱燁麾下,他和蔣瓛,
也算是半個朋友。
可是那麼多人都跪了,他不跪,著實有些尷尬。
這個時候,藍玉身邊的陳桓,拽了拽藍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