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魯蕃此時自然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他自己帶來的瓦刺士兵,雖然仍然保持著戒備的姿態,可是他們眼中看向自己消失的光芒,格魯蕃又哪裡能感受不出來。
即便是他帶來的士兵心裡向著他,可是薩滿大祭司在這裡。
格魯蕃知道,自己今天是徹底的栽了。
若是僅僅隻有阿爾丹,什麼玉雕不玉雕的他都能不管不顧。
他們瓦刺的士兵們,未嘗不能和韃鞳一戰。
可是大祭司如今站在阿爾丹的一邊,他輸得一敗塗地。
在格魯蕃心如死灰的眼神中,薩滿揮手宣判了格魯蕃的結局。
很快便有大祭司的侍從親自動手,將格魯蕃帶了下去。
等格魯蕃再次出現的時候,隻剩下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大祭司似乎早已經司空見慣,麵對如此血腥的畫麵,連眼皮子都沒有多抬起來半分。
反倒是看向瓦刺的士兵,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大祭司,是我等叨擾了祭祀,我們這就退出去。”
“還望大祭司莫要怪罪。”
格魯蕃丟了項上人頭,自然有人要出來表態,而這說話的人,便是瓦刺的副將。
薩滿大祭司隻是斜著眼看了那人一眼,眼中並未掀起任何波瀾。
反倒是那人看了阿爾丹一眼,見阿爾丹微不可見的點頭,這才帶著瓦刺的人,離開了阿爾丹的營地之中。
瓦刺的人退去,韃鞳的士兵自然也沒有了剛才嚴陣以待的狀態。
在阿爾丹的示意下,人也
都紛紛散去。
此時的主營帳中,黎娜的屍體早就已經被拖了下去,隻剩下殘餘的血跡,不斷地往地下滲透著,呈現出一種暗紅的顏色。
等到薩滿大祭司進入營帳中坐定,阿爾丹才放下了營帳的帳簾,走了進去。
來到了薩滿大祭司的麵前,深深鞠躬行禮,阿爾丹並未開口說話。
薩滿大祭司用死魚一般的眼睛盯著眼前的阿爾丹,揮手將自己身後的侍從趕出了營帳之中,這才衝著阿爾丹開口。
“本祭司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到了。”
“阿爾丹,你也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大祭司語氣平淡萬分。
“是!大祭司。”
阿爾丹直起身子來,走到自己的軍案前,從一個抽屜中取出一個精巧的木盒。
“答應大祭司的續命草,就在這裡。”
阿爾丹來到大祭司的麵前,親手將那木盒奉上。
大祭司忙不迭的結果那木盒,打開之後,渾濁的眼中終於閃現出了一絲的亮光。
“沒錯,阿爾丹,你果然沒有讓本祭司失望!”
薩滿大祭司的語氣,難得有些激動了起來,捧著那木盒的手也忍不住小心翼翼起來。
他年紀大了,一身的病痛不說,就連壽命也所剩不多。
如今,也隻有續命草能夠讓他繼續苟活人世了。
若不是為了這續命草,他何必屈尊前來北平城中自降身價。
“既然我們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那麼,阿爾丹,有緣再見。”
薩滿大祭司起身,將那
木盒中的續命草收好,便衝著阿爾丹告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