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不過是找了個說辭,跟蔣瓛解釋自己並無意為難的心意。
卻不想蔣瓛卻借著他的話,將他差使出去。
如今,他倒是趕鴨子上架,難下。
“皇上讓你前來,也不過是盯著本座將他交辦的差事完成罷了。”
“如今,這件事情交給你,想必你定然不會讓皇上失望不是。”
“再者,冷清的下落若是你能找到了,對皇上來說更是好事一樁。”
“冷清捏在你們虎頭軍的手裡,總比捏在本座的手中再生什麼變故的好。”
“你說是不是呢?”蔣瓛看著王守義,眼神狡黠,甚至帶著一絲戲謔,隻不過並不明顯,沒有被王守義看到。
“大人……”王守義震驚不已,蔣瓛竟然連自己是虎頭軍出身都已經知曉。
果然不愧是曾經的錦衣衛指揮使,即便是虎落平陽,依舊不能小覷。
“你是在驚訝本座如何知曉你是虎頭軍的人對嗎?”
“這倒是不難猜。”蔣瓛微微笑著,伸手指向王守義的腰間。
“即便是你已經脫了甲胄,但是腰間的佩帶是你們虎頭軍特有的黑金特質。”
“那材料,或許尋常人認不出來,不過你們這些行頭,都是從錦衣衛的衣著傳習而來,本座自然熟悉不過。”
“況且,你剛才出現的時候,本座觀察過你的身手。”
“整個皇城之中,接受過沐惠指點的人,除了槍炮營便是當初成立後又被充入虎頭軍的特種軍隊。”
“你輕功了然
,非同一般,自然不會留在槍炮營中。”
“唯一的答案便是,你來自於虎頭軍了。”
蔣瓛說的漫不經心,卻字字句句讓王守義心中震驚。
他沒想到通過這些蛛絲馬跡,蔣瓛便知曉了自己的出處。
心下對蔣瓛更是佩服不已。
與此同時,他也暗暗慶幸還好自己剛才和蔣瓛坦誠相見。
自己不是蔣瓛的對手,若剛剛自己沒有出現在蔣瓛麵前,承認自己的行徑。
怕是蔣瓛真的想要甩開自己,有千百種方法。
隻不過……王守義還是有些猶豫。
蔣瓛看著那王守義仍然沒有回話,便繼續說道:“放心,錦衣衛的人自然會助你尋到冷清的下落。”
“或者,就算你不相信錦衣衛的本事,你們虎頭軍也不會對此事坐視不管。”
“難不成,是你對虎頭軍的能力沒把握不是?”
蔣瓛一步步循序漸進的誘導著王守義說道:“隻要你抓到了冷清,便可以利用冷清去要挾沈一。”
“另外,皇上交代誣陷朱燁通敵叛國的證據,便可以讓沈一一路從雲城送入皇城,作實朱燁的罪名,令他死無葬身之地。”
“此番若是順利,可是大功一件。”
“想必,皇上一高興,獎賞不菲。”
蔣瓛緩緩抿了一口茶,事不關己一般。
“此事,在下不敢輕易應允,還請大人給在下些時間。”
“等在下稟告皇上得到了應允,再回答大人可否?”
王守義雖然動心,但是仍舊不敢輕易應
承,更是害怕朱允熥怪罪,隻能婉言回答道。
“嗬,送到嘴邊的立功機會都不要,那便隨你了。”
蔣瓛被王守義的回答氣笑了起來。
原本以為王守義是個聰明有主見的,卻不想竟然這般迂腐。
不過,對於蔣瓛來說,也不過是耽誤些時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