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惠和他一般,為了達到目的,不會自恃身份,拉不下顏麵來。
朱允熥的眼底閃過一絲旁人理解不了的暗芒。
緩
緩的,朱允熥還是開了口:“既然如此,今日朕便給諸位一個說法。”
“太上皇身體不適,不能臨眾,不過朕可以親證……”
“吳王和高儀郡主兩人,皆是授命太上皇親旨,率兵征戰,抵禦外敵。”
“此時,到此為止。”
“若是還有人質疑,大可事後麵見太上皇親證。”
朱允熥的眼底發紅,語氣中的威嚴摻雜著一絲慍怒。
任誰都明白,既然皇上發話,自然是為朱燁和沐惠兩人正名。
他們當然也不會自討無趣,真的去印證。
不管真相如何,既然皇上已經發話,這件事情,日後……都不可能再翻出來了。
至於皇上口中的聖旨……就算沒有見過又如何。
難不成,還真的要去找太上皇求證嗎?
那才是真的活夠了。
見好就收,既然朱允熥已經發話了,那麼沐惠自然就坡下驢。
“臣女謝過皇上。”
沐惠垂首,表現得十分恭敬感激。
朱燁好笑,卻也不得不順勢低聲。
連同湯和和湯軏都俯首齊道:“臣,謝過皇上。”
朱允熥的臉色無常,可是心中卻忍不住罵娘。
手中拳頭緊握,又不能表現出分毫。
朱允熥輕咳了兩下,這才調整了自己的聲音道:“今日本就是設宴犒勞將士,茲事重大。”
“沒有性命攸關之事,一概明日再論。”
說罷,朱允熥還不忘剜了程向榮一眼,隻不過程向榮垂著頭,沒有看到朱允熥眼底的埋怨。
“好了。都彆在這裡
跪著掃興!都給朕起來。”
朱允熥聲音之中帶著一絲威嚴。
既然朱允熥都發話了,這些官員自然乖乖聽話的抬起了自己的膝蓋。
可惜他們的腿才剛站直,王守義便匆匆進入了奉天大殿中。
“啟稟皇上,白旗國亂黨已經悉數斬殺,大軍也已經妥當安置入營。”
王守義的話引得朱燁眉頭一挑。
偷偷瞥了沐惠一眼,果然對方也報以同樣戲謔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就說,朱允熥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自己。
城門外殺白旗國餘孽的局,既然朱允熥已經安排好了,又怎麼可能不拿出來說事呢。
果不其然,朱燁和沐惠的眼神交流還未進行完,朱允熥便在座上發話到:“王守義,你好大的膽子。”
“朕不是交代了,要把白旗國剩下的那些餘孽交給吳王處置。”
“你怎可擅自妄為,將那些人斬殺。”
“百十條性命,你說殺就殺,難不成你就沒有分毫人性嗎?”
朱允熥的話落在朱燁耳朵裡,何嘗又不明白這是朱允熥在拐著彎罵自己不是人。
不過既然朱允熥這話都說出來了,王守義也自當配合。
“皇上恕罪,那些餘孽,末將自當是交到了吳王殿下的手中。”
“人……也是吳王殿下親口下令當著全城百姓的麵,在城門口全部斬殺的。”
王守義一句話,驚起眾臣紛紛倒吸涼氣。
百十條人命,說沒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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