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水呢?”
“難不成,剛剛皇上也想喝,你就先去送給皇上了不成?”
沐惠語氣裡儘是嘲諷,不過她倒也沒有多生氣。
這宮女盯著自己也是朱允熥吩咐的。
隻不過,這人沒發現自己剛才與樹叢中那人的談話,便已經足夠了。
沐惠藏在袖子中的手,不自覺的摩挲了幾下手中那沒有放下的腰牌。
“奴婢,奴婢……郡主剛才不是說在原地等著奴婢嗎?怎麼自己回來了?”
那侍女雖然心中埋怨,但是卻也不敢從語氣中表露出來。
“誰讓你那麼慢,本郡主等不及就回來了。”
“怎麼,你有意見?”
麵對沐惠的囂張跋扈,宮女也是敢怒不敢言,隻能隱忍道:“奴婢不敢,郡主贖罪。”
沐惠沒有再作理會,隻自顧看著麵前的桌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竹笙緲緲,一副盛世太平的模樣。
隻不過在場的眾人,都有著各自的心思。
一直在主座上觀察著朱燁的朱允熥徐徐放下手中的酒杯,便有王守義不動聲色的上前道:“皇上。”
“成了?”
朱允熥眉頭一挑,很快有恢複原狀。
“是。”
王守義言簡意賅,卻讓朱允熥嘴角勾笑。
收回視線,朱允熥再也不似剛在那般緊張,反而真的鬆下心神觀看起歌舞來。
察覺到朱允熥態度的轉變,朱燁雖然不動聲色,但還是沒有放鬆警惕。
可識海之中再無動靜。
朱燁雖然有些納悶,可還是維持著麵帶笑容的體麵
,和身邊的官員推杯換盞著。
直到宴會結束,朱允熥率先離開,朱燁才如蒙大赦的鬆了口氣。
看著已濃的夜色,朱燁有些怔神。
“回去好好休息,今夜以後,怕是你就要步步為營了。”
在離開宮中的半路上,湯和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朱燁的肩膀叮囑道。
“謝過湯將軍關心。”
朱燁點頭。
也知道湯和話語中意有所指。
不過朱燁也無可避免的發現了沐惠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可沐惠不語,守著湯和的麵,他也不好詢問。
一直等到與湯和和湯軏憤慨,護送沐惠回沐王府的途中,朱燁才堪堪開口:“發生什麼事情嗎?”
沐惠看著朱燁不語,隻是把藏在袖中那快被她扣爛的腰牌給了朱燁。
“這是?”
朱燁心有所測,卻沒有說明,隻握住了沐惠的手,借勢將腰牌拿到了手中。
“回去再說。”
沐惠沉色,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地方。
既然朱允熥敢讓他們出宮回府,自然是在他們身邊布了眼線的。
腰牌的事情,不能暴露,沐惠知曉沐家兄弟在宮中之事,更不能暴露。
所以,隻有回了沐王府,他們才能避開那些朱允熥遣來的眼線,好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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