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煮成熟飯嗎?”沐惠坐下,拾起桌上擺放的果子扔進嘴裡,衝著朱燁笑嗬嗬的說道。
“什麼意思?”
朱燁一時沒明白。
“那更改年號的聖旨,總歸不是朱允熥自己親自撰寫。”
“你隻要利用那人將聖旨上的年號改成建文。”
“我就不信,宣讀出去的聖旨,朱允熥還能收回來。”
“到時候,就算他不願意……這年號他也得認。”
沐惠吐出口中的果核,仰著臉看向朱燁。
“不行……”
朱燁聽完,立馬搖頭道。
雖然話是這麼說沒錯。
可是按照朱允熥的脾氣,如果真的木已成舟,不得不認,他怕是也咽不下這口氣。
“到時候,會死多少人……不可估計。”
朱燁不能不顧旁人的死活。
“那就讓他有火也發不出來,自己憋著。”
沐惠不以為意,站起身來,繼續衝著朱燁道:“如今藩王離京,可是朱允熥還未有所動作,你可知道為何?”
“自然是怕立時動手,會引起天下不滿。”
“如今他尚且沒有理由對藩王下手,又要安撫民心,維護他的聲譽。”
“朱允熥明君寬厚的人設都立起來了。”
“難道,就不能想辦法加把火?”
“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朱燁仿佛有些領會了沐惠的意思,但是心中還有些不確定,隻能繼續看向沐惠。
“先改了年號,再想辦法堵住他的嘴。”
“這個啞巴虧,他不吃也得吃。”
“打碎了牙也得讓他咽回
去。”
“讓他沒辦法因為這件事,再大開殺戒,否則一旦傳出去,這名聲……他還想要?”
“為了他自己的賢明,放心,這件事情他必定能忍。”
“畢竟,他為了奪得皇位,那麼多年都忍了,還忍不了這一時不成。”
朱燁雖然還是覺得有些還不妥,但是,眼下也沒有彆的辦法了。
隻要時機掌握好,或許可以行。
“隻不過,這件事情你得想好合適的人選。”
“畢竟,雖然不會大開殺戒,但是這當事人,定然難逃一死。”
沐惠所言,正是朱燁心中所想。
“那不妨……還是要讓朱允熥自己寫這道聖旨才是。”
也隻有這樣,朱允熥才不可能殺了寫聖旨的人。
至於,如何才能讓朱允熥親自撰寫年號為‘建文’的聖旨,倒是個問題。
朱燁的目光緩緩落在了院落的牆根處,心中隱約有了些想法。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總是有酒水定期從朱燁的院子裡,被送到朱允熥那裡。
一直挨到了臨近年根期間,那總是送去的酒水,卻突然斷了供應。
好似成為了一種習慣一般,朱允熥總喜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喝上一小壇。
不得不說,朱燁的釀酒水平高超。
那些酒水除了能夠讓他夜裡睡個好覺,第二日起來也絕對沒有半分不適,甚至還分外的神清氣爽。
如今突然斷了頓,朱允熥雖然不說,但是也很是不習慣。
不過顯然找朱燁去討要酒水,朱允熥拉不下來
麵子。
尤其是在知道朱燁感染了風寒之後,朱允熥知道自己即便是讓人去了也沒用。
所以也隻能忍著不悅。
一直到了過完年,在年宴上都沒有喝到朱燁釀的酒水的朱允熥,終於有些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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