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破鞋!”門外傳來怒罵聲。
滿臉是水的趙菊花感覺眼前一片朦朧,渾身冒著一股難以描述的味道。
她用手擦著眼睛,聞到了讓人嘔吐的臭味。
臭得她嗷嗷大叫:“嘔,誰的洗腳誰啊!”
門外不知道是誰發現潑錯了人,等薑晚出去的時候已經跑得沒影了。
剛才若不是她糾纏,被潑洗腳水的人就是自己。
看著狼狽的趙菊花,薑晚捂著嘴偷笑:“娘,你這味真是特彆。”
“哇,阿奶臭死了。”強子和妞妞捂著鼻子跑到了一旁嘲笑。
“你,你們!”趙菊花氣到渾身顫抖:“你這個小妖精,你給俺等著。”
她轉身去了柴房,自己都快被臭死了,先把衣服換了再說。
不過薑晚如今的名聲被這個張二牛弄成這樣,就連家屬院的人都跑來潑她洗腳水。
“老高!”李建成推門進來:“嫂子,你這是乾什麼呢?”
此時他特彆的激動,徑直就朝著屋裡麵走去:“我聽說你不行了!”
高天闊正躺在床上休息,睜眼就聽到有人說他不行了。
他臉色一沉:“誰不行了?胡說八道什麼呢!”
人好好活著,這一進來就開始詛咒他死,這是什麼坑爹的損友。
李建成看著他生氣,暗笑道:“這也不是我說的,我一進家屬院就聽到門口那幾個碎嘴子在說你不行了。”
“這作為男人的雄風不在,我也是深表同情,你也不能怪嫂子移情彆戀。”
高天闊氣的臉色鐵青,舉起手就要揍他:“你再說,我揍你。”
整個家屬院人儘皆知,就連牆頭的狗都聽說了。
高連長傷到了要害如今男人那方麵不行了,薑晚半夜約會姘頭要離婚。
李建成倒是有點疑惑:“嫂子,這是真的嗎?”
薑晚臉頰微紅看著高天闊的腰:“他行不行我不知道,不過約會姘頭的事有人背後搞鬼。”
高得耳尖一陣發燙,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被人說不行。
“果然,我就知道這肯定是假的!嫂子跟老高感情這麼好怎麼可能看上彆人。”
李建成目光悄悄看向高天闊:“不過老高你這腰不行是不是真的?”
高天闊眼眸瞬間陰冷,隱著怒氣:“滾!”
薑晚看著李建成:“正好,我正好有事想找你幫忙。”
張二牛那家夥肯定有問題,高天闊腰傷還沒有好,本來她想自己親自盯著他。
可是今天她還要去辦營業執照,三妮是個女孩子總歸不放心讓她去。
想來想去就隻有李建成了,他辦事牢靠而且還聰明。
李建成心領神會:“嫂子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辦。”
薑晚總算是可以安心去辦事了,騎著自行車正準備去鎮上。
身後李嫂子匆匆地追了上來:“小薑,你等等俺。”
“李嫂子?”薑晚趕緊停下了自行車。
李嫂子喘著粗氣:“俺,俺叫你半天,你跑得也太快了。”
薑晚剛才沒有聽到聲音:“李嫂子,你有什麼事嗎?”
李嫂子從貼身的兜裡麵拿出了一個手帕,看得出來小心仔細地包了好幾層。
她將手中那方方正正的手帕打開,裡麵放著一摞子整齊的大團結。
“這是俺入股的錢,一共五百塊錢!”
李嫂子將錢塞給了薑晚:“從今天開始,俺就是那啥,啥股東了。”
李嫂子五百塊錢入股?薑晚有些驚訝。
誰不知道李嫂子夫妻兩個人摳門又小氣,平日裡花錢都會計較半天,這些錢估計是她存了很多的全部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