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奶,你快點!”
院子內,強子和妞妞兩個娃正坐在小凳子上,一邊啃著蔥花餅一邊在盯梢。
趙菊花正氣喘籲籲地推著磨盤子,吭哧吭哧的轉圈磨豆子。
“俺不行了,推不動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氣。
“阿奶,你這是在偷懶嗎?”妞妞看著她歎氣:“嬸娘說了晚上要點豆腐,你得快點。”
“點個屁的豆腐。”趙菊花直接口吐芬芳:“她這是想累死俺。”
“阿奶!”強子一臉嚴肅:“你忘了簽的字畫的押了嗎?不能偷懶不能有怨言。”
在兩個小崽子簡直就是薑晚那妖精的翻版,氣得趙菊花直翻白眼。
自從她簽了那個契約,每天日子過得是水深火熱。
買菜做飯,燒水洗衣服,伺候全家老小的吃喝拉撒。
如今還要讓她推磨磨豆子,還要讓這兩個小兔崽子盯著她。
她真是起的比雞還早,得乾得的比驢還多,吃得比豬還差。
早知道這樣她打死都不會簽那個什麼契約,如今真是後悔死了。
這才兩天功夫,就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她正趴在床上往後背上貼著狗皮膏藥,薑晚從屋裡麵出來。
“呦,娘,你這是怎麼了?這是堅持不住了嗎?”
“哼!”趙菊花腰疼得嘴巴都裂歪了,起不到一出來。
“你這個黑心的小妖精,老娘還活著呢,你想咒俺死,沒門。”
“嗬嗬,我就知道娘沒問題!”薑晚笑著道:“那您還等什麼,趕緊磨豆子吧。”
趙菊花欲哭無淚,咬著後牙槽又開始推磨。
還真是古有懶驢上磨,今有趙菊花推磨。
高天闊去借錢了,剛剛回來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高天闊朝著薑晚搖了搖頭:“就隻跟李建成借了50塊錢。”
李建成一個單身漢每月的錢都寄回家給爹娘了,這50塊錢還是他這個月剩下。
明天是最後的期限,這齊大壯就坐在他家院子外麵守著,好似癩皮狗似的趕都趕不走。
家屬院裡人都知道高天闊的娘是個啥人不願意借,找了各種理由婉拒了。
“嗬嗬!”齊大壯坐在門口聽到裡麵的對話,頓時大笑起來。
“五百塊錢都湊不出來,我就說了,三妮最後還是得跟著俺回去。”
高天闊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妹妹嫁給這個家夥:“還有一天時間,錢一定會還給你。”
隻不過眼下隻湊夠了一半,還剩下一半隻能再想辦法。
今天服裝店開業,薑晚換上了漂亮裙子準備出門,妝容也化得非常精致。
這是要迎接她創業的大日子,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小薑!”陶桂蘭臉色有些難看,怯怯地看著她。
原來是劉小娜的娘來了,看著這個模樣薑晚也猜到是什麼事。
她過來拉著薑晚的手臂,祈求起來:“小薑,我求求你撤訴好不好?”
昨天薑晚就已經讓律師起草了起訴書,想來此時劉小娜已經收到了。
之前還心存僥幸覺得薑晚不會起訴,看到起訴書的時候徹底慌了。
薑晚拒絕的堅定:“陶嬸子,抱歉,我做不到!”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薑晚畢竟也是救過她們母女性命,豈容她三番四次的陷害。
“小薑,我知道是小娜做錯了,她確實是活該,可是你能不能放過她。”
“她一旦被起訴肯定會被學校開除的,到時候她這一輩子就毀了。”
薑晚當場怒懟:“她謀害我和誣陷我的時候,怎麼就不怕我被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