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也好,雲南也罷,或許將來老三也要另有他用。你們代表的,都是咱們爺幾個的臉麵,是燕藩一係的臉麵。”
“好男兒誌在四方,守著爹娘算什麼本事?老二你不是總說自己如何了得嗎?此去雲南,正是大展拳腳之時。”
說著,朱棣大笑起來,“我倒覺得這不是壞事,你們自己看看,那麼多皇孫之中,彆人不選為何選你們?”
“還是你們有出息,有能力,讓他高看一眼,才會選你們。他怎麼不選彆人,不選那些吃喝玩樂的窩囊廢?”
“你爹我.....咱們爺四個,彆的地方敗了。可在誌氣和能耐上卻勝了,我這輩人之中,這麼多兄弟當中,我兒子最少。可是誰敢拍著胸脯說,他們的兒子能勝過我的兒子?”
一番話,讓朱高煦的眼中鬥誌燃燒。
“大明朝的幽燕遼東,是我朱老四保著平安的。我的兒子們,幫著大明朝開疆拓土。”朱棣神色傲然,“等以後你們的兒子長大了,他們見著誰,都不用點頭哈腰作揖討好,因為他們的爺爺,他們的老子都是好樣的!”
“你們要真是我朱棣的兒子,就拿出誌氣來,超過我!”
“爹!”朱高煦朗聲道,“兒子去雲南!”說著,忽然一笑,“嘿嘿,可就是不知黔國公的能耐如何,能不能鎮住兒子這個馬背上的高陽郡王!”
“年輕人有傲氣是好事,可不能自大!”朱棣站起身,信手摘下一朵月季花在鼻尖嗅著,笑道,“沐春十三歲就跟他爹上陣了,你毛才長齊幾年?就敢誇口?”
朱高煦自負一笑,沒有開口。
老大朱高熾看著他老子手中的月季花,心疼得直抽抽,就剩下那麼一朵,讓他老爹給禍害了,如今花盆裡光禿禿的。
“老大!”
“哎,爹!”
“對你我沒啥說的,出海自己注意點。”朱棣低聲道,“嗯........嗯.....海上風大多帶些皮裘。嗯.....應是沒事,你既是朝廷的天使,坐的船自然是天下最好的,放心吧,沉不了!”
朱高熾心中溫暖,笑道,“知道了爹!”
朱棣一甩手,手中的月季扔到地上,然後對外頭喊到,“剛從宮裡出來,肚兒叫了。上酒菜來,我們爺四個喝幾盅!”
話音落下,外邊卻無人應答。
“嗨,都聾子?”朱棣大怒。
“兒子來,兒子來!”朱高熾忙起身,“芍藥,芍藥!”
頃刻之後,門外露出那張嫵媚的臉,“大爺,您有什麼吩咐。”
“弄點吃的來,嗯......鵪鶉豆腐鍋子,燒羊肉,溜雙脆.........”朱高熾順嘴說了幾樣,他們父子幾人都愛吃的東西。
然後回頭對朱棣笑道,“爹,喝什麼酒?是燒刀子?還是山東老酒?”
忽然之間,他發現朱棣的眼睛有些直。
“爹!”他再次喊了一聲,把朱棣的目光從那張臉上喚醒。
“啊,都行!”朱棣看看芍藥,又看看朱高熾,然後撓撓頭。
“你小子.......”片刻之後,朱棣再次看向朱高熾,“他娘的,那不是........那不是你二舅以前身邊的大丫頭嗎?怎麼落你手裡了?”
“嘿嘿!”朱高熾滿臉堆笑,“那不是二舅母說.....二舅母說他們後宅放不了那麼多人,就賞了兒子。”
“啊?”朱棣一愣,“以前我可是......”說著,趕緊把剩下的話咽回去,正色道,“後天就是老爺子的萬壽大典,你們哥仨誰給老子掉鏈子,老子讓誰吃不了兜著!”
“是是是!”兄弟三人齊聲答應。
朱棣看著兒子們,滿意的點點頭。
可突然之間,看著大兒子,又有些厭惡,“你看你,誰像你這麼胖?啊?”說著,懟懟朱高熾的肚子,“馬你都上不了,你自己好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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