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寧德殿內,大寧皇帝來回踱步,目光時不時望向外麵,似在期待著什麼。
直至看到一瘸一拐走回來的寧後,寧帝立刻衝了過去。
“皇後,怎麼樣了?”寧帝迫切問道。
“計劃應該能成功。”寧後冷冷清清回了一句。
“真的?”
寧帝欣喜若狂,“那皇後可要謹慎些,莫要被他發覺了,慢慢來,不急不急。”
麵對陸念離的百般羞辱,寧帝當然不會善罷甘休。
於是他想出了一個計劃。
那便是讓寧後去投毒,而且是無法察覺的慢性毒藥,如同溫水煮青蛙那般,慢慢將陸念離製服。
陸念離看似強勢,但好色就是其最大的缺點。
寧帝很清楚,隻要利用好這點,就有機會悄無聲息的將其製服。
“皇後,辛苦你了。”
寧帝安慰了幾句,剛想去摟對方,卻被對方一把推開。
“我累了。”
寧後滿臉疲憊,“晚些我還要去陪陸王爺,就先休息去了,陛下等我的好消息便是。”
“朕……”
寧帝還想說什麼,寧後卻是頭也不回的離去。
……
接下來的半月時間,陸念離就這樣一直待在大寧皇宮裡,享受著與寧後歡愉的日子。
“王爺,我們的計劃會不會有些不妥?”大床上,寧後趴著身子,吞吞吐吐問道。
“沒什麼不妥,隻有這樣才能加快戰爭進程。”
陸念離隨意玩弄著,玩笑道:“何況寧後不也想早些脫離苦海嗎?待北離大軍打入寧都那天,你也就解脫了。”
“可……可那是欺君之罪啊!”
直到現在,寧後完全不理解陸念離的計劃。
“什麼欺君之罪?”
陸念離擺出一副正經的模樣,“你的確用毒術囚緊本王了啊,緊的本王每天在這床上動都動不了。”
“本王被囚了,北離女帝大發雷霆,三十萬鐵騎踏碎大寧,救本王回朝,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是。”寧後低頭勞作,不再多言。
起初她接近陸念離的確是為了用毒術悄無聲息的將其控製,但一番身心上的磨練後,她覺得選擇北離遠比大寧要好。
反正寧帝也隻是將她當作工具,她又何嘗不是如此?
寧帝以為她在為大寧賣力,殊不知她早已經變成了陸王爺的形狀。
她總算是看清了,由這種成天想著依靠這個依靠那個幫助的皇帝執政,大寧滅亡是遲早的事。
哪怕北離沒有介入,大寧也會被大衍吞並。
若是說行此事之前,她心中尚還有幾分廉恥,那現在她就隻想快點離開這個令她惡心的地方。
……
北離邊境。
三十萬鐵騎浩浩蕩蕩集結。
北離女帝陸長樂再次禦駕親征,近段時間,北離一直在與鄰近的新羅、黑風、大陽三大皇朝戰鬥。
得到百朝商會提供的大量物資後,北離憑借著‘以戰養戰’的策略,一路橫推。
各路戰爭武器層出不窮,打得新羅、黑風、大陽三大皇朝苦不堪言、節節敗退。
隨著北離領土的擴張,陸長樂身上的真龍氣運也愈發雄厚,武道修為亦是與日俱進,死在她手上的各朝造化境已超過十指之數。
“陛下,我們真的要越過兩個皇朝,直入大寧嗎?”
“會不會太莽撞了?”
“對方必定不敢殺死王爺,與北離鬨到不死不休的境地,所以營救王爺之事,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請陛下三思。”
諸多文臣武將皆是勸陸長樂謹慎行動。
出了北離的疆土,形勢會立刻錯綜複雜百倍不止,一旦女帝有什麼閃失,剛剛建立的北離會在頃刻間分崩離析。
在眾臣心中,陸王爺雖然重要,但相比女帝陛下的安危仍不值一提。
“陛下,由末將帶兵前往大寧營救王爺吧!”
公孫大將軍主動請纓,“您龍體尊貴,萬不能有丁點閃失,北離需要您坐鎮,你這一走,北離將風雨飄搖啊!”
“都彆說了,朕意已決。”
陸長樂手持神槍鳳求凰,身披銀甲,氣息淩厲。
“朕是北離的女帝,但也是從戰場上殺出來的戰士。”
“朕十四歲就上陣殺敵,受過的傷不計其數,區區大寧之路,有何去不得?”
“北離的雄圖霸業早已囊括這些疆域,既如此,又有何可憂?”
冷冽的目光掃過北離眾臣,無人敢與陸長樂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