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見教主?”
白袍長老望著目光平靜的清秋公主,一下恍然大悟,原來是有備而來。
若是尋常有人敢叫囂想見教主,他早就出手將其鎮壓了。
隻是今日這番奇觀,聖火教上千年曆史中從未擁有,足以讓教主親自出麵。
“抱歉!”
“有些事情我隻有見到聖火教主才能說。”
清秋公主開始展現強勢的一麵。
白袍長老瞥了眼一旁戴著噬影麵具的陸念離,仔細查探他才發現對手實力深不可測,憑他一個白袍長老未必是兩人對手。
隻好笑道:“你能引發千年奇觀,教主他自然會來接待你,我聖火教教眾已經傳信給教主與兩位護法,三日之內他們就會抵達寒衍城。”
麵對處理不了的事,白袍長老很冷靜。
女子這番表現,相當於女子已經承認聖火奇觀是其造成。
教主與兩位護法到來,自會將事情解決,如果這位女子撒謊的話,他相信對方會死的很慘。
“那三日之後,我們此地再見。”
“今日之事,還請長老不要張揚。”
清秋公主目標明確,並不想和一個白袍長老浪費太多時間。
“本長老當然不會宣揚出去。”
白袍長老頷首,“此乃我聖火教千年大事,我若敢做對教中不利的事,教主和兩位護法都不會放過我。”
“嗯。”清秋公主應了聲,“三日後再見。”
說罷,轉身帶著陸念離離去。.
……
兩人走出聖火教駐點時,外麵的通天雙色火柱已經消散,寒衍城也再次陷入了黑夜之中,過完節的百姓都各自返回了家中。
“白日!”
兩人在寒風中走了一段路,清秋公主忽然偏頭看向陸念離,“那雙色火柱是你造成的吧?”
“不是啊!”
陸念離攤手,“我已經驗證過血液了,事實證明我很普通,倒是你,一鳴驚人,這就是你與聖火教談判所依仗的手段嗎?”
清秋公主目光灼灼,似要將陸念離看穿。
直覺告訴她,這個白日有所隱藏。
就算白日當著她的麵滴血驗符,她依舊覺得那不是真正的白日。
“我很好奇,你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忠誠於一個紈絝王爺?”
“這你也敢問?”陸念離笑了笑,“在我麵前說王爺的壞話,就不怕我回頭告訴王爺,你會死的很慘?”
清秋公主搖頭,“天下罵他的人那麼多,也不缺我一個,何況那些文人都評他為俗世千古第一紈絝了,他不也樂在其中嗎?”
“哈哈,也是!王爺他不在乎這些。”
兩人漫步寒風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扯到關於自身秘密的東西,就迅速轉移話題。
“你有考慮過我們的計劃會失敗嗎?”
陸念離忽然將話題拉的沉重,一路走來,他們似乎都沒有考慮過失敗的結果,滿懷信心。
這也是陸念離所懷疑的一點。
他失敗了無所謂,對他來說這隻是一場遊戲。
贏了他可以得到想玩的女人,輸了也不過是以虛假的身份離場,對真實的他不會有任何影響,北離更不會因為這個計劃的失敗而滿盤皆輸。
相較於他,清秋公主卻賭上了所有。
縱使這種情況下,清秋公主也從未表現出任何焦慮不安的情緒,仿佛絲毫不在意計劃失敗。
“失敗就是死。”
“從計劃開始,我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清秋公主回道。
兩人在話裡行間不斷的相互猜疑,想要找出點不一樣的信息。
“倒不用說死。”陸念離笑道:“若最後失敗了,隻要你願意獻身給王爺,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解決的。”
清秋公主不屑,“我寧願死,也不會做一隻籠中雀。”
她頓了頓,又道:“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你說!”
“白日兄對人的情誼如何看待?”
問出這個問題時,清秋公主自己都愣神了一下,心中甚是矛盾。
陸念離調侃,“公主殿下這是有心上人啦?我還以為你真是一隻冷血動物呢。”
“沒有。”清秋公主搖頭,“我隻是想問問你罷了,若是不願,那你不說便是。”
陸念離想了想,道:“在俗世有一句話,叫作‘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情之所至,莫過於此吧。”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清秋公主細聲念叨,腦海中又是一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