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妙胴體沐浴在氤氳之中。
關於魚若溪的因果線也漸漸浮現。
陸念離掃了一眼,魚若溪的因果線很清晰,並沒有太多的神秘牽扯。
這也印證了他的猜想,魚若溪就隻是一個從俗世中走出來的女子,卻能目光長遠到這一步,的確了得。
查探完因果線,秉承不浪費的原則,他正準備看點其他的,正帶球浮水的魚太後忽然從水池中衝出,秒穿衣服。
陸念離:“???”
難道天機鏡還能被發現?
隻見魚若溪的表情變得極為難看,隱約可見水波動蕩。
“蕭遠峰!蕭陽昆!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
陸念離恍然,他就說天機鏡怎麼可能被發現,原來是有人闖入了魚若溪居住的皇宮禁地。
闖入之人還是衍帝與逍遙王。
這兩小子也太不懂事了,一點都不注意進場時機。
按照他所了解的情報,衍帝與逍遙王對魚太後不是言聽計從嗎?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想‘造反’?
“莫非與我和清秋有關?”
陸念離一下就猜到了原因。
魚太後能猜到他是北離之人,衍帝大概也能猜到,他和清秋公主已經扛起反旗,最後卻安然離開皇宮禁地。
作為一國之君,衍帝遷怒於太後倒也正常。
天機鏡顯現的畫麵中,兩道身影闖入禁地,一人身穿蟒袍,一人身穿龍袍,兩人緊緊盯著魚太後。
“都踏入命泉境了嗎?”
“難怪敢對魚若溪動手。”
陸念離饒有興致觀看著這一場母慈子孝的大戰。
衍帝、逍遙王來勢洶洶,今日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就看魚若溪如何應對了。
“母後,皇兒冒昧闖入禁地,是有一事想問母後,還請母後勿怪。”
踏入命泉境後,衍帝底氣足了許多,與魚若溪說話也不再卑躬屈膝,以質問的口吻問道。
“你想問什麼?”魚若溪眼神冰冷。
“皇兒想問母後,清秋勾結寒王欲要謀反,甚至勾結北離、想要顛覆大衍,母後為何要放他們離開?”
“您說不問政事,卻又打傷皇後,逼她放了罪妃許清!”
“兒臣想問母後,大衍是朕的大衍,還是您的大衍?!”
衍帝之言,語氣一句更盛一句,仿佛要將多年來的憋屈全部在這一刻宣泄出來。
“母後,您太讓皇兒失望了。”
衍帝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朕承認,您為大衍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但這件事您做錯了,您犯下了不可彌補的大錯。”
“朕無法容忍一個叛徒從大衍皇城大搖大擺離開。”
“母後若是無心管理大衍,便將‘天衍閣’的權力交出來吧,您大可在禁地裡安享晚年。”
“交出天衍閣的權力,您還是朕的母後!還是大衍的太後!!”
“否則!莫怪皇兒不孝!!”
蕭遠峰的語氣越發激昂,圖窮匕見,道出最終目的。
“蕭遠峰,你想怎麼個不孝法?”
“彆忘了,你今日所擁有的這一切,都是哀家給你的!”
“沒有哀家,你什麼都不是!”
魚若溪氣的臉色發青。
逍遙王則是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滿臉淡然的笑容,一句話都沒說。
現場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隔空觀戰的陸念離直呼刺激,看樣子母慈子孝的大戰終於要展開了。
隻見衍帝周身氣息鼓蕩,猛地踏前一步,“母後,這天衍閣的權力你究竟是交還不是不交?”
“峰兒長本事了。”
魚若溪嗤笑一聲,“有能耐就來拿,要是過不了哀家這一關,你去對陣那北離女帝也不過是送死而已。”
“就讓哀家看看,如今的你究竟有幾分本領。”
魚若溪不甘示弱,同樣爆發出強大的氣息。
逍遙王的臉色也凝重了幾分,同樣爆發出氣息,三人大戰,一觸即發。
蕭遠峰與蕭陽昆兩人雖隻是剛入命泉境,但畢竟得到了仙宗福地的指導,對命泉境力量的應用已是較為純熟。
反觀魚若溪,哪怕踏入命泉境多年,可極少進行實戰的她很快就敵不過兩人的圍攻,交手沒多久就被壓製。
“魚若溪這麼弱?”
陸念離錯愕,以魚若溪能夠修煉不老寶術的天賦,不可能這麼快就敗給兩個剛入命泉境的人才對。
難道另有圖謀?
勝負很快就塵埃落定。
噗!
魚若溪被逍遙王隔空一掌轟中腹部,整個人倒飛出去,落入瀑布之下的水潭中,將水潭染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