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紛紛有一種看好戲的心態，如果說這個小女人不知天高地厚，那司耀總應該知道何老的分量吧。
就算環亞再怎麼資產雄厚，勢力龐大，也不會連何老的麵子都不給。
然而——
“那就對了！”他猛地一聲，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尤其聲音那麼大，震得耳膜都嗡嗡的。
這驚嚇不僅僅是聲音，更是他的態度。
他說什麼？那就對了？！
什麼對了？合著他的未婚妻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拒絕了何老，駁了何老的麵子，還做對了？他莫不是腦子也壞了，還是一時嘴瓢說錯話了？
何老的麵色倒是沒什麼變化，隻是眼角抽了抽。
“何老，您深居簡出，對我這個小妻子，可能不太了解。你讓她調個香，研究個香料，她是很樂意的，但要是參加什麼協會，什麼組織，這個會那個活動，這個規章那個章程，她就不行了。”
說著還擺了擺手，“真的不行！”
“所以，她拒絕的不是您，是那些規章條例，那些七七八八的活動。”
從他來了以後，蘇韻就一直沒吭聲了，聽到這裡不得不服氣，果然在人際交往這一塊，還是他比較有經驗。
方才她甚至打算直接承認自己就是拒絕何老了，你既然硬逼著我，那我也沒必要非給你留這個麵子。
但司耀三兩句話就把矛盾給化解了，聽聽，聽聽，她拒絕的不是你，而是那些規定條款，多麼的冠冕堂皇！
“這個是有點社交恐懼症的。”賀進開口道，“其實我們做調香師的，多多少少都有一點。不過加入調香協會以後，就不會這樣了。畢竟大家都是同行，交流起來也是有共同語言的，至於章程條款……”
“怎麼，賀少打算為了我家蘇韻改了調香協會多少年傳承下來的章程條款嗎？”打斷了他的話，司耀毫不客氣的說道，“還是說，我竟不知道，賀少什麼時候都已經升為調香協會的會長了。那可真是要恭喜你了。”
賀進：“……”
被懟得啞口無言，他垂在身側的手握了握拳，按捺下自己想要爆發的火氣。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何老終於又開口了，幽幽的歎了一聲，看向蘇韻道，“你很有才華，我隻是希望你有一個更好的施展空間。”
“如果想法有改變，隨時聯係我。”他偏了偏頭，邊上的人便上前遞上一張名片，“上麵有我電話。”
說完，他轉身返回上了車。
其他人本就是跟著他來了，自然是跟著他走。
司耀攬著蘇韻站在那，目送車子走遠，才偏過頭看向她，“我棒不棒？”
蘇韻：“……”
“我這麼棒，不該給點獎勵嗎？”很主動的將臉湊過去，恬不知恥的索要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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