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非訪客，我是褚老爺子的孫女婿，也算半個褚家人。今日來給外公上柱香拜祭，理所應當。”說完，他便要往前走。
但褚國棟的拐杖依舊沒有挪開，堅定的擋在那裡，“你們的婚事我也聽說了，不過好像隻是口頭約定，也還沒辦婚事。既然還沒辦，就不能算是我褚家的人。褚家有褚家的規矩，既然來到這裡，還是要守規矩的好！”
“我……”
司耀還要說什麼，蘇韻遞給他一個眼色，然後道，“二外公說的也有道理，你就先在這裡喝口茶等等我，我去拜祭下外公，很快的。”
雖然她什麼都沒說，但司耀也從她的眼神裡讀懂了。
褚家這氛圍明顯就是不對的，來之前兩個人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數，隻不過情勢似乎比想象中還要惡劣一點，不知道褚星皓做了什麼，竟然讓二外公這些族老們都站在他這一方。
反正靈堂在內，客廳在外，也不過就是一牆之隔，如果真的有什麼，他也可以在外麵做照應。
司耀便沒有再堅持，隻是輕聲道，“彆太傷心了。”
蘇韻點點頭，往內堂走去。
在外麵的時候沒覺得，這一進去才發現，裡麵的陣仗可比外麵更強悍多了。
家中能叫得上名叫不上名的全都來了，族老們坐在一側，另外一側是褚家的族人還有弟子那些，而在最前麵的位子，則是褚晨守在靈前。
她有點兒吃驚。
原本在外麵沒有見到褚晨，她以為他被軟禁又或者出了其他什麼事，可沒想到他就在外公的靈前。
沒錯，他作為長孫是應該在這裡，可褚星皓這樣對她質疑，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定了定神，她雙眸灼灼的看著靈位，外公的放大照片擺在上麵，音容笑貌猶在，讓她難以相信他老人家就這樣的走了。
“外公，我回來看您了。”一開口，忍不住淚意泛上。
點燃一炷香，深深的鞠躬，剛要上前卻被人攔了下來。
蘇韻看過去，正是二外公褚國棟。
方才他也跟了進來，一直冷眼看著她的舉動沒有開口，直到她拿著香要上前插上，這才攔阻下來，“蘇韻，你沒這個資格。”
今天回來就是一場戰役，她料到了，也不懼怕。
隻是——
眸光掃過去，卻見褚晨跪在一側默不作聲，也沒有看她，不知在想些什麼。
可回來之前，他的確也有打過電話讓她不要回來，說明他至少對她還是有點關心的。
“二外公，這是什麼意思？”她沉著冷靜，不疾不徐的問道。
“我問你，你外公房間裡用的熏香，是不是你給的？是不是你親手做的？”褚國棟雙眸盯著她，眼眸銳利，那眼神儼然就是在看個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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