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也是……”頓了下，她想說曉曉也是說的實話，不過到底是沒敢說。
歎了口氣道，“她還年輕，很多事都不懂的。你不要跟她計較。”
“我是跟她計較嗎，我……”
重重的坐下來，周複海隻喘氣不說話。
周太太隻能把話往彆的地方引，“不過你平時也不這樣，今天怎麼火氣這麼大？最近不是挺好的嗎？高高興興的多好，何必跟孩子置氣。”
“好什麼！”嗬斥了一句，端起桌上的杯子想喝水，但是空的。
隻這一句，周太太就知道他肯定是在外麵遇到不順心的事了，很有眼色的拿起杯子去倒了杯水，過來遞給他，“怎麼了？”
周複海沒說話，沉默著一口喝乾了杯子裡的水，麵色陰沉沉的。
這樣的麵色，讓周太太的心，也跟著沉甸甸的。
她想了想，“難不成是那個項目的事……”
最近周複海成天忙碌的就是關於那個項目招標的事，前陣子心情還爆棚的，說是一切都好，囊中之物，就恨不能馬上躺下等錢從天上掉下來一樣，可現在看起來，不順暢了？
不會呀，秦正那邊不是都答應妥當了，這不是左手給右手的事兒，這麼穩妥，能有什麼變數？
她這麼一說，果然戳到了點子上。
周複海端了端酒杯，周太太連忙給他倒上酒，看他一口悶乾，咬著後槽牙，陰森森的說，“秦正不見我！”
“不見你？怎麼叫不見你？”周太太不明所以。
“我去他辦公室找他，他不見我，我去他家，他不回家！秦家的傭人說，他已經有幾天沒回過家了。”磨著牙根，他恨恨的說，“我怕這老小子要生變數！眼看著就要開始招標會了，他彆給我玩出什麼幺蛾子來。”
也就是快開始了，所以想去他那邊再套個底，心裡踏實一點，可連續碰了好幾次壁，去了幾次秦家都沒見到不說，今天去辦公室，又被擋回來了，說最近秦部長不見客，太忙。
忙個屁，分明就是故意的！
答應的好好的，臨時變卦，誰知道他要乾什麼！
“怎麼會呢？都已經答應你了，你不是說都妥當的！”對於生意的事，周太太不是很懂，但既然秦正都鬆口同意了，怎麼會臨時改主意，“再說了，我找的神醫都幫可兒快治好病了，他還欠著我們大恩情呢。”
聽到她這麼說，周複海抬眼看她，“嗯？治好了？”
“還沒有，這不是快了！那中醫，中藥方子，總要等等才能見效的。”周太太囁嚅的說，她隻是覺得有變化，但也不敢很肯定。
剛才一心急，就心直口快的說了出來，丈夫較真問，她又不敢打包票了。
“等，等到黃花菜都涼了！我看秦正是要變卦！”又喝了好幾口酒，他蹭的站起來，“不行，我得再去找他！”
“他不見你，你去哪裡找啊！不是說好些天沒回家了嗎？不對，他沒回家住哪兒啊，住辦公室？”周太太問道。
“有人說……最近看到他跟個女人走的很近。”沉吟了下，他到底還是緩緩說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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