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院的草藥房裡。”指了一下後院的方向,袁徹說,“我帶你過去。”
司耀並沒有著急起身,而是說,“那你們家其他的傭人呢?”
“都在傭人房休息,已經吩咐過了,沒有徹底好之前,誰都不用乾活,全部好好休息,也不許外出!”袁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那麼聽話,隻是他一提問,自己下意識的就會回答他。
點了點頭,司耀毫不意外的問道,“你二爺爺吩咐的吧?”
“對!”袁徹很快的應道,接著又有些不解,“你怎麼知道?”
按理說,二爺爺都躺著生病了,應該是自己在處理這些事才對,可他怎麼一下就知道,是二爺爺下的命令?
“你想不到那麼周全。”似笑非笑,司耀淡淡的一句話,讓袁徹瞬間被打擊道。
他有些不服氣想要辯解,隻是話到嘴邊,轉念一想他說的也沒錯,如果不是二爺爺在高燒昏過去之前下的命令,自己的確想不到讓傭人們不要外出。
事實上,二爺爺病倒的時候,傭人們都還沒有什麼症狀,就是在這三天之內,陸續開始發生了。
當時他就覺得二爺爺有先見之明,竟然好像什麼都提前知道了一樣,讓傭人們不許外出采購,不許跟外人接觸,儘量都在傭人房的活動範圍內。
“你說的對。”憋了憋,他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司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好像,沒事呢?”
低頭看了看自己,袁徹抬手撓撓後腦勺,又抓了一把頭發,有些懊惱的說,“就是因為我沒事!我才更恨自己!”
“你是源頭?”司耀又問。
“你怎麼知道?!”袁徹驚疑,“你也學醫?”
“我不學醫。”司耀搖了搖頭說,“你之前告訴我了,都是因為你。我猜測,你是……宿主,或者說源頭?”
思索了下,找了個詞來形容,隻是可能不太準確。
“因為你,讓其他人感染,其他人可能病症都會各不相同或者很嚴重,但是作為源頭的你,卻一點事都沒有。”
袁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我……不確定。”
他隱隱也有這種想法,隻是不很肯定,在二爺爺醒過來的時候也曾問過他,可二爺爺罵了他兩句,讓他不要自以為是。
後來,二爺爺又昏了過去,他就這樣伺候著,忙得根本沒時間思考。
現在被司耀這麼一問,問得心裡那個疑團又勾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我身體裡的毒明明已經解了,我明明都已經好起來了,怎麼會成了傳染的源頭,我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事。”
司耀點頭,他也沒遇到過啊!
不僅沒遇到過,最近這段日子發生的事,豈不是聞所未聞。
可這個世上,我們所知道的,不過是億萬分之一都不足,到底還會有什麼,存在什麼,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轉回頭來,把體溫計抽出來,眯起眼看了一眼。
“怎麼樣?”袁徹關心的問道。
“38.5”看了他一眼,司耀淡淡的說。
“發燒了。”袁徹說著一個人儘皆知的事實。
然而,簡單的三個字,又不僅僅是那麼簡單。
這個節骨眼上,孩子發燒了,真的怕也是被傳染了。
關鍵,現在還弄不清楚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傳染病,會有什麼危害,又會有怎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