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婷默默聽著。
心中也有一些起伏。
宇龍說的，宙無道、天毅、玄燁，都是如今人境最頂尖的強者，有機會衝擊祖皇的。
宙無道、天毅不說，楚岩都見過。
玄燁，也是如今人境一位超級強者。
玄家現在當代的部長。
話事人。
“其實也好笑，那一年，我與你二叔一同進入學府，當時，宇界所有人都認定，我跟你二叔兩人會一騎絕塵，各大族那一年也派入了許多人加入，像林秋月、鄭河，包括李斯和張濤在內，其實都是各大族的天才，派去學府輔佐我和你二叔的。”
“所有人都期待，我們能一騎絕塵，其餘人都隻是我們的鋪墊。”
“結果沒有……”
“那一年，誕生了一個禦天……不算是個大人物，甚至是草根出身，結果我和你二叔，都成為了他的背景板。”
宇婷蹙眉：“禦家也算大族吧？”
“是個屁啊。”
宇龍失笑：“你現在看見的禦家是不弱，不小，也算大族，族內也有輪回，可其實那都是托禦天的福。”
“托禦天的福？”
“沒錯，人家都是祖上蒙陰。禦家不是。禦家……算是承了子孫之福吧。”
“如今禦家的家主，是禦天的叔父，當年隻是一個荒野樵夫，禦家更是一片山林中的尋常人家，一直幾代都是貧農。”
“直到禦天出現，踏入修行一途，加入昊天學府，風光八麵，隨之禦家才迎來崛起，搖身一變成為舉世大族，萬宗來賀。”
宇婷意外，她之前還以為，禦天雖強，但也少不了族內支持。
這東西……
其實也是必然的。
你現在看，昊天學府那些天才，大多數都是出身豪門、世族。
什麼叫做天才？有天賦，還要有資源，那才是。
出身貧苦之家，有多少天驕便被埋沒了？
有時候吧，這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
出身這東西，也真的很有講究。
“這麼說，禦天確實很厲害。”
宇婷難得讚許一個人。
宇龍點頭：“是很厲害，那一年禦天加入昊天學府，沒有背景，是純粹一路打上去的。你要知道，那一年因為我和你二叔的緣故，其實很多大族都派了壓箱底的天才參與，想要跟宇家打好關係，人很強的。結果偏偏他殺了出來，並且一下成為了當代的領袖人物。”
“後來呢？”
宇婷問道。
“後來？”
宇龍笑了笑：“後來啊，其實就是現在民間傳的那些。”
“絕世天才，橫空出世。”
“宇家二子，甘心輔佐。”
“天降聖人一係列的。”
“當然，禦天也是真的強，界王殺神皇，逆古皇、踩聖皇，當年我們那一代的人，幾乎都被他打過。”
“你也是？”宇婷道。
“我沒有。”
“真的？”
“咳咳。”
宇龍咳嗽聲：“也交過手，算是勢均力敵吧。”
“嗬嗬。”
宇婷笑了聲，也懶得去揭穿。
“那他這麼強，為何還是會死？”
“其實這事……也怪宇家。”
“怪宇家？”
“對。”
宇龍歎息：“當年，你爺爺看重他的潛力，還有大宙王也是，為了他，不惜殺入神魔兩界，為他奪取大道資源，供應他修行，讓他成就絕世戰力。”
“禦天最後是什麼境界？”
宇婷這時想了一下，突然問道：“傳聞說，他一直是界王，可又有人說，他甚至能戰祖皇，這是真的？界王戰祖皇？”
宇龍搖頭道：“其實他不算古皇了……他的境界，怎麼講呢，有一點混亂。”
“混亂？什麼意思？”
“正常人修行，界王成體係世界踏入神皇，然後是合道、開槽、鑄界、建立時間軸到時光等等……對吧？”
宇婷點頭，她可不是楚岩那種小白，生在宇家，對修煉的過程早就爛熟於心。
“禦天……算是跳了一個境界。”
“跳境？”
“禦天……沒有神皇這一境，他的世界，一直沒成體係，但是他合道了，也開槽鑄界、建立了時光軸，甚至是時光縱軸的可能性都開辟了。”
“什麼？”
宇婷意外道：“可以這樣嗎？世界不成體係……如何合道？如何開槽鑄界？”
宇龍笑道：“當然可以，你不就認識一個這樣的人？”
“……”
宇婷楞下，突然道：“你是說……楚岩？”
“對。”
宇龍點頭：“楚岩和禦天很像，但又不太一樣，楚岩……比禦天更優秀，是真的。禦天，當年其實還是有宇家支持的，可楚岩沒有，但他做到的許多事，比起禦天都不差分毫。”
“可是他的世界成體係了。”
宇龍搖頭笑道：“怎麼可能。彆忘了，他……是圓滿一門啊，道沒圓滿，哪裡來的體係？”
“……”
宇婷沉默，好像真的是。
“他很聰明，先建立一個體係，但隨時可以拆開，多重世界修行之法就是類似這種，比禦天當年要成熟。當年禦天能跳境……其實你爺爺出力不少，一直是你爺爺強行為禦天穩固世界。”
“禦天的界沒成體係，但卻被你爺爺用大道力給壓縮在了一起，強行融合，所以也能做到跳境。”
宇婷聽懂了。
震驚莫名。
並非禦天，而是楚岩。
禦天，還有大宇王、大宙王支持。
楚岩呢？
什麼都沒有。
“如果多重世界之法真的是他所創，那此子，才是真正的妖孽。”宇龍笑道。
宇婷沉默下，突然道：“可若是如此，宇家當年支持禦天，為何現在反而任由楚岩陷入險境？”